穿书遇险
只好厚着脸皮,走到婻风面前,“前辈可否帮帮我。”
婻风有求必应,轻轻一碰,那玩意就一飞冲天,炸开了花。
“多谢,阁下如何称呼?”
“婻风。”
众人听着此名,都围上前去细细打量,有些惊讶之色,“您与那上仙重了名。”
“什么?”婻风在脑子里面琢磨了一遍,哪里有什么上仙与她重名。
“就是传闻那妖仙啊,救了鬼王,屠了仙门百来子弟,挫骨扬灰的那位。”
婻风想了许久,都怪自己天天脑子里都想着男主,哪里有给配角起过名字,一股脑的全叫什么小黑小白小红小绿,这孩子口中的妖仙,不会就是我自己吧。
婻风挠了下头,幽幽道:“不会我就是那妖仙吧。”
众人神色各异,手悄悄往腰间佩剑上靠了过去,蓄势待发。
为首弟子行事略微端正,稍作打量试探道:“前辈,你别忽悠,我们都上过学堂,那妖仙早死了。”
婻风瘪了下嘴尴尬笑之。
这群小屁孩,哪里有当着本尊的面一口一个妖仙的。
她索性席地而坐,想得倒是挺开。
妖仙妖仙,怎么着也是个仙嘛。
这群修士看着风未见消停样,皆整整齐齐坐了下来,稍作整理打算等着师尊过来救众人。
许是等的时间有些久了,百无聊奈中不知是谁,先开了头,纷纷说起奇闻异事。
靠后的少年,神经兮兮道:“你们知不知如今那鬼王的故事?”
一句话吸了同伴神,婻风跟着凑了上去,乖乖坐在一边听着,砸吧着嘴,总觉应该磕点什么东西才满足此情此景。
“那鬼王有一心悦女子,据说是被万箭齐发穿心而死,但有人传言,她是因罪孽深重,自戕而亡。”
“咦,那鬼王岂不是爱而不得?”婻风那碎嘴皮子跟着附和起来。
“岂止,是爱而不得啊,那简直就是情根深种,以命换命。”为首那弟子面色神秘,还拿着把轻笼纱扇,故弄玄虚。
“此话怎讲?”婻风跟着那弟子开始起哄。
为首那弟子倒是捂了他的嘴,“鬼王,岂非你我能议论。”
“就这破地,求着鬼王,他都不来。”
“是吗?”一截然不同的声音混了进来,但众人修为不高,法术也在归墟中被禁锢,自是没察觉出。
“是啊,我跟你们讲,那鬼王诛仙就是为了寻得此女,未果后,听说她被万剑穿心,又一直研究聚灵之术,活活耗了整整百年,最近啊,我可是听闻......”
“听闻什么?”那截然不同的声音再度响起。
“听闻,那鬼王以命为阵,重塑此女肉身,可怎么也聚不齐七魂六破,正苦苦寻之呢。”
此女与一不知从哪传来的嘶哑低沉声异口同声道:“是吗?”
这群修士资历尚浅,并未察觉,依旧眉飞色舞滔滔不绝:“那你说说,怎么不是呢。”
霎那间黑雾压天惊。
众人这才突然回过神来,转头望向那声音来源,是一位红衣男子,烟雾缭绕杀气腾腾,笔直的鼻尖倒显得有些异域风情,眼睑正中勾着一朱砂痣,虽是神情冷若冰霜,但这双眼却纵容着万种风情。
黑发异瞳,耳尖挂着两雪玉,犹如活阎王。
十几位少年往后退了四五步,婻风混在里面,齐齐开口道:“你是谁?”
那男子薄唇微抿,缓缓张开。
众人膝盖跟着重重落在地上。
这是灵脉压制!
众人立刻回神,恍然大悟,紧闭双眼,自知是大事不妙。
唯有婻风独独站得端庄,凛然正气坚定得像是要入党。
“你为何没跪?”男子盯着她,在这幽暗夜色,格外骇人。
“我为何要跪。”婻风不解。
男子冷笑一声,却先被为首那少年抢答了,“他就是鬼王。”
婻风立刻反应过来,变脸如六月天,猛地一个滑跪,直冲冲滑到了鬼王脚下,下一秒就要穿过□□了。
婻风借力抓了一把他的衣角,缓缓抬眸。
正对上那死灰般的双眸。
两两相望,唯有尴尬。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带着哭腔道:“大人,您且听我说。”
边说鼻涕眼泪还一窝蜂地滴在了鬼王衣角。
鬼王轻压眉梢,低下头来虽是面无表情却双目漆黑,尤为吓人。
暴雨倾颓,狂风如催,众人掩面,低头祈祷,只叫死得不要太难看。
只见他挥袖,将众人甩了出去。
独独婻风还扯着他的衣角稳如泰山,竟然还在这,嘴里带着哭腔,吸着鼻子絮絮叨叨:“别杀我啊,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