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不、不要……”沈黛拼命挣扎着。
她哭得声嘶力竭,眼眶红红地望着他,看上去像极了一只饱受欺.凌的兔子。
裴清舟最讨厌她用这种可怜至极的眼神看着自己了,每当她露出这样的神情,都会让他好不容易变得强.硬的心在一瞬间柔软下去。
但这一次,裴清舟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只见他随手扯下自己的腰带,而后动作迅速地蒙在她的眼睛上。
一片黑暗忽地笼罩上来,沈黛愈发害怕了:“裴清舟,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吓得连声音都在发抖,没了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的注视,裴清舟觉得自在多了。
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又紧张恐惧的模样,非但没有激起男人的一丝怜悯,反而将埋藏在他心内已久的占有欲给激发了出来。
他捡起腰带的另一端,顺势将她头顶上的两只手也绑在了一起。
一根腰带,将她的眼睛和双手都束缚住了,沈黛惊恐不已,泪水浸湿了遮住她视线的墨色腰带。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软得一塌糊涂:“裴清舟,难道……难道你想杀了我不成么……”
男人慢慢抚摸着她流畅的脸颊,从鼻间溢出一声轻笑:“焱奴疼嫂嫂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杀了你?”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此事不行……”
“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嫂嫂难道不知道么?”他笑得像个妖孽。
冰凉的指尖缓缓滑过她的脸颊,最终停在了她的下巴上,指尖微微用力,一股彻骨的凉意和疼意朝她袭来,沈黛疼得已不能出声。
恍惚间,她听见男人在她耳边道:“说,我是谁?”
沈黛:“裴、裴清舟……”
裴清舟加重了力道,发狠问:“我再问你一遍,应该唤我什么?”
沈黛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焱奴,裴焱奴……”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裴清舟才勉强熄灭了怒火。
整个后半夜,屋内的烛火一直没熄过。
撕掉了平日里那张温驯乖巧的面具,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野性爆发、随时可能取人性命的狼。
屋内一片旖旎,迷迷糊糊间,沈黛听见他充满威胁的话语传来:“姐姐,是跟我走,还是回去?”
“我……”她不过犹豫了那么一秒钟,就换来男人重重的一下,“姐姐若还是放不下他,明日还是要跟着他们回平京,或许挨不到明日,现在我就可以做一个了断。”
他从她头上拔下一根发簪,疯了般抵在她的喉咙处,明晃晃地胁.迫道:“姐姐,是跟我私奔,还是想和我永远地死在一起?”
“你是聪明人,选择权交给你。”虽然他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沈黛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怎么可能会给她选择的权力?
表面上他给了她两个选择,实际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个选项——无论她怎么选,裴清舟都不会放过她的。
为了暂时稳住他的情绪,沈黛竟然违心地撒了慌,她说:“我……我选你。”
“裴清舟,我答应你,我跟你走。”
裴清舟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般爽快,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听到她说出跟他走的那一刻,男人早已被喜悦蒙蔽双眼,根本没顾得上判断她那话的真假。
后来,夜里又折腾了几次。
男人拥着她缓缓入睡,睡得无比的沉,这是这两年来的第一次,他毫无顾忌地坠入梦乡。
他睡得过于的沉,以至于沈黛从他怀里悄悄退出去他都没有察觉到。
起身穿好衣裳后,她盯着在床榻上熟睡的裴清舟看了一会儿,随后将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架子上。
适才,裴清舟同她说过,这两年他时不时便会命人来这里打扫,因此杏花小院和她离去时相比并无多大变化。
那架子后有一道暗门,从暗门进去,一路往前走,便可逃脱围在外头的侍卫。
这是裴清舟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也是他方才在床上告诉她的,他给他们准备好的退路。
只可惜,她又要欺骗他一次了。
思及此,沈黛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块香料,随后将它丢进了床前的香炉内。
看到烈火渐渐吞没了那块黑色的香料,沈黛连忙捂住口鼻,盯着昏睡着的男人,低喃道:“对不起了,焱奴,我又骗了你。”
……
话音一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是三七的声音:“公主,那群侍卫已备好马车,现在正在小院外面侯着,殿下可准备好了?”
听到这话,沈黛连忙让他进来,用帕子捂着脸,若有所思道:“我在香料内加入了昏睡散,他只是会昏睡上几日,对身子并无损伤,你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