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宴

不间断地笑。

传来麦克风磕碰的杂音，徐舒年面带微笑站在台上，宴会厅慢慢安静下来。

“这部戏投资不少，但成品质量还是要靠全体演职人员，在这里我敬大家，感谢各位同仁的付出。”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底下传来掌声。

“来，我们大家一起敬徐总一杯！”台下一个西装男子豪爽说，林素在6MIX中国出道发布会上见过他，是宏讯娱乐的副总，叫胡彬。

主桌旁人流不断，摩肩接踵，看出来是不容错过的目标，经纪人熟练地把林素介绍给各种人，然而她无论喝酒还是说话都僵硬极了，只得尽力应对。

“鹿哥，又见面了。”

直到这时，林素才能自然地流露出欢喜。

“有六七年没见了吧。”鹿晗回以灿烂的笑容。

“你们认识？”旁边的一个女人貌似很惊讶地问，她身材瘦削，脸上覆着淡淡的妆。

“在韩国认识的，我们以前一起做过练习生。”林素点点头。

“也是韩国回来的啊，那回国几年了？感觉你看着面生，我真是年纪大了，小生小花一波接一波，圈子里人也认不全了。”

“我一四年出道的，今年年初才回国活动的。”林素回答说。

“你们公司舍得放你来拍戏？”周静脸上出现讶异的神情，“当初小鹿签在我这里之前，他原先的韩国公司怎么也不肯松口的。”

“这是宏讯和我们公司的合作内容之一，我们公司一开始也没有这个打算的。”

接着两个经纪人互相客套起来，没有插话的机会，林素有些心急，想抓紧机会和鹿晗多说几句，却见他脸上麻木无光地发呆。

他似乎是没变，又是说不出哪里的变了。或许是眼神的变化，给人感觉厚重又模糊。

见完男主，接着就是女主。林素被带到季若微面前，因为之前休息室的事，对她实在没有好印象，也不得不摆出笑脸。

徐舒年坐在远处，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们两个，想看看有何不同之处。人群中季落薇依旧美得惊艳，从发丝到脚踝，简直没有一处瑕疵，越是人多，越是显得她光彩照人。

可美则美矣，毫无灵魂——徐舒年忽然想到这句话，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追求灵魂了，他在心里冷笑。

经纪人无比热情地向女一号介绍林素，又让她敬酒。

“我之前看过您演的......”林素停住，竟然想不起季若微有过什么作品，又因为喝了酒，脑袋也晕乎乎的，慌乱改口道：“我从小看您的电视剧长大，我家里人也是，都特别喜欢。”

这话刚说完，林素就意识到说错话了，经纪人忙出来打圆场：“我们林素她刚回国，什么也不懂，也没拍过戏，有什么冒犯的，千万别放在心上。”

季若微一笑了之，目光下移。笑容慢慢凝固住，

她认出了这件衣服，来自她最熟悉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