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暖意香
黑衣人手中的短刀却并不是向带头大哥去的,而是直接钉在了箫图缪藏身的树上!
纵使有树挡着,短刀也已经到了箫图缪的咽喉!
箫图缪勾起了嘴角,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黑衣人一抬手,短刀回鞘。
他瞪了箫图缪一眼,说:“若我不出手,你还打算偷听多久?”
箫图缪若无其事地说:“我并没有打算听下去,只可惜,我不是聋子。”
“你……你又是什么人?”带头大哥问。
“认得这个吗?”箫图缪的手中拿着墨玉箫。
那大哥一看到墨玉箫,脸顿时变得煞白,他战战兢兢地说:“你……你是箫……?”
箫图缪对黑衣人说:“看来,他不怕你,倒怕我。”
“那又如何?”黑衣人冷冷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他口中还有你想知道的消息,所以你还舍不得杀他。”箫图缪淡淡地说。
黑衣人看着箫图缪,似笑非笑地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凭什么要帮你?”
黑衣人盯着箫图缪,问:“你需要理由?”
“当然。”
黑衣人说:“理由很简单,因为上一次我看在你的份上放了冰雪原。因为你见过了我,但你还没死。”
箫图缪笑着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箫图缪看了那镖头一眼,说:“我的这位朋友问你,这票货你要送到哪儿去,送去给谁?”
镖头咬着牙,脸色铁青。
箫图缪淡淡地说:“你或许不知道他的手段,但你一定知道我的手段,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镖头的眼中已有恐惧之色,但他仍然一言不发。
“怎么,不愿意说?”
仍是沉默。
箫图缪勾起了嘴角,“很好。”
箫声响起。
这种箫声和之前的声音完全不同。
墨玉箫不仅是箫图缪的武器,也是他的乐器。
冰雪原曾经听他吹过曲子,箫图缪对于乐曲的造诣绝不在雨婧溪之下。
她也曾经听过另外一种箫声,是在花满楼的密室中箫图缪杀那个尸儡时的箫声。那种箫声很诡秘,让她直冒冷汗,也让她觉得不可抗拒。
但这一次的箫声,与之前全然不同。
那是一种力量,是一种能剥夺灵魂的力量。听着那箫声,只会觉得心跳在收缩,思想在脱离身体。
那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但却有一个很完满的结局。
那镖头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他并不觉得疼痛,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亲眼看到有人在划开他的胸膛取走他的心,但他又完全不能动弹,慌得他哇哇直叫。
但是他听不到自己的叫声,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捂着头在地上痛苦地打滚。他只觉得自己周围的一切变得越来越空灵,他想抓住点儿什么,却好像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自己变得缥缈。
他开始看不见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包括他自己。他没有了思想,也停止了挣扎。
箫声停止。
镖头睁开了眼睛,眼神已经变得呆滞,变得空洞。
他看到了箫图缪,连忙跪下。
“奴才拜见主人。”他开口,语气中只有呆滞,没有一丝情感。
“我问你,你这一镖要送去哪里?”箫图缪问。
“回禀主人,要送去霜月城。”
“霜月城?”箫图缪略微皱眉。
“是谁让你们押这票货的?”黑衣人问。
“我的这位朋友也是你的主人,他的话你也要答。”箫图缪悠悠道。
“奴才遵命。”镖头转向黑衣人,说:“回禀主人,奴才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他们只是蒙着脸,给了银子,说了要求就走了。”
“你送去霜月城,接头的人是谁?”黑衣人继续问。
“回禀主人,那些人让奴才务必把东西交给霜月城的主人伊魔君。”
“你一个小小的镖头,他们有什么把握你能见得到伊魔君?”箫图缪问。
镖头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双手奉给箫图缪,说:“回禀主人,他们让奴才拿着这枚令牌,就一定能顺利见到伊魔君。”
黑衣人拿过令牌,看了看,说:“这好像是妖界的东西。”
“不错。”箫图缪淡淡地说。
“你见过?”
“我在颀苓身上见过那个图案。”箫图缪示意了一下令牌上一个九头兽的图案。
“我明白了,”黑衣人揣摩良久,说:“看来,这群押镖的人只不过是个诱饵。”
箫图缪勾起了嘴角,说:“妖界想拉霜月城下水,故意让这群废人千里迢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