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救
宫门外,马蹄声阵阵,伴随着阵阵叫喊,嘶吼声,刀剑相击的声音刺耳的很。
空气中扬起的灰尘味道夹杂着铁锈般血腥的气味,地上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看的人触目惊心。
城墙下,一个青色衣服的少年弯腰跪在地上,剑杵在眼前的尸体上,他眼神空洞,黑色的眸子上细长的睫毛挂着血珠,他大口喘着粗气,艰难的抬起手臂,衣袖上的红色的血痕已经开始结痂,一块一块的黏在衣服上。
“嘶。”他一时吃痛,看着眼前围攻过来的叛军,他开始乏力了起来,身上的伤口让他无法快速的起身,他眉头紧皱。
眼见着寒冷的刀片直直砍向自己的身体,他伸手一档,刀划到了肩膀上,鲜血顿时直冒,他吃痛的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身体止不住的一颤。
快死了吗,自己?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抵挡呐叛军接下来的那一刀。
远处城门楼上的角楼里一个少女正看着这里,少女一袭鸦青色的襦裙,纱织的腰带,随风摇曳,衬的她腰肢盈盈。她眉目清冷,看着城楼下宫外的场景,深邃的眼神里泛着幽幽寒光,长长的睫毛冷凝寒霜。
她手里黑色的物件稳稳地架在墙上,长长的,黝黑的枪身还在反光。少女软软的脸蛋一直靠着这黑色的物件,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倍镜,观察着远处的情况。
当她看到远处对着青衣少年挥起手里长刀的叛军的时候,少女想了很久,才扣动了手上的板机。
子弹瞬间就冲了出去,直直的射在叛军身上。
只见那叛军身体猛然一震,眼神中透漏出惊愕和痛苦,却没有一丝□□,他瞬间就倒在了地上,没有了气息。
又是一个叛军重重地倒下,少年周围的叛军几乎都倒下了,他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援军!援军到了!杀!”
看到倒下一片的叛军,本来处于劣势的千牛卫瞬间士气大涨,他们高吼着援军来了,手上的牛头刀似乎也更有力了一些。
很快,千牛卫就靠着自己有力又快的牛头刀彻底挽回了局势,落荒而逃的叛军,却在经过城门时,被各个爆了头。
血腥的场面,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千牛卫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千牛卫将领走到了青衣少年的身前,身子半跪,手微微抱拳禀报道:“牧昭太师,叛军已经全部伏诛。”
牧昭招了招手,身旁的侍卫赶紧将他扶起来,他看向城墙,神色复杂。
他刚刚观察了很久,他能断定,叛军都是被来自城墙处的东西所杀,只是他也不清楚是何物,他只看到这些人的身上,都有着很大的血窟窿。能在这么远的距离杀人,又让人无处躲避,实在是恐怖。
“快去回禀太子,所有乱党全部歼灭。”牧昭语气平静,像丝毫没有受伤一般,要不是一旁还有人搀扶着,都以为他没有受伤一样。
千牛卫应声便离开朝着东宫准备去复命了。
他低头拨弄着脚下的尸体,用剑挖开了那血红的血窟窿,黄铜色的尖锐物体,露了出来,这东西深深的镶嵌在了肉里。
很显然,是这个小东西,要了他们的性命。
他俯下身子,先用手将这东西抽出来,可是这小东西紧紧的嵌在肉里,竟是纹丝不动。牧昭微微皱了眉头,抬头朝着一旁搀刚刚搀扶着自己的侍卫说道:“你去问一下城门校尉,今日有谁上过城门?”
“是。”侍卫应声之后,便快步朝着城门之处赶去。
箭楼上,少女将刚刚架在墙边的黑色分子枪收回了自己的空间储藏袋中,她卖力的挤出一丝柔弱,委屈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和刚刚冷若冰川般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故作惊慌的走到城门楼中央,看到牧昭派来的侍卫此时在询问自己爹爹今日有谁上过城楼的情况,她知道,牧昭是在查自己。
想必他已经发现了是城门的方向,怕是很快就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今日,城楼只有弓箭手在此处,还有小女杨晚芙给我送吃食,不料遇到叛军袭击,刚刚受了惊吓在一旁休息,现在应是好了,她过来了。”看到杨晚芙过来的杨贺的将女儿拉了过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今日来这里是干什么,只是他不想女儿和牧昭再有什么瓜葛,毕竟当年他对自己女儿的伤害,他可不想杨晚芙再次受伤。
他既然作为太师,而且太子明日就登基了,他叫人来调查今日叛乱之事,莫非是觉得城楼上有内应?还是他知道晚芙在城楼之上,可是他都已经逃婚了,还想干什么?
杨贺这样想着,心里面不由的打起鼓来,他作为城门总管,要是这里有内应,那免不了是他的失职,要是他是问杨晚芙,那也大可不必,毕竟他和晚芙已经退亲了。
“总管不必惊慌,太师派我来只是想循例问问,今日大家都有功,我会回去如实禀告。”侍卫见到杨贺的神色有些惊恐,赶紧解释道,他常年察颜悦色惯了,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