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的细腻光滑,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绸缎,衣襟和下摆上的金银绣更显出低调的奢华。
子夜把上官桀从头看到脚,无论怎么看,也不像过得不好。
子夜看过半晌,嘿嘿干笑一声,
“好也罢,坏也罢,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哼,”上官桀用一声冷哼回答了子夜的嬉皮笑脸。
子夜站在地上一直仰着脖子跟马上的上官桀说话,上官桀却没有半点要下马的意思,
“我说,故人重逢,你还端坐马上,是不是不大合适?”子夜不满,
“何处不合适?”上官桀问得认真,
子夜被问住了,她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一般人听见也就下马了,谁知道这孩子身子长大了,心眼却没跟着长,
“你坐那么高,我抬头看你脖子有点疼啊,”
为了逼真,子夜边说还边揉了揉脖子,
上官桀不为所动,瞥了眼子夜揉脖子的手,淡淡道:
“你难道不是因为太想进丽人楼,才把脖子抻伤的吗,”
“卧槽,”
子夜气得爆粗,她刚刚就是探头看了看热闹,至于就把脖子抻伤了吗,这个糟心的小崽子,是想为十年前的事情报仇吗,
子夜瞪着上官桀正要发飙,就听旁边有人笑道:
“丽人楼虽也是勾栏院,招待的却都是皇亲国戚,豪商富贾,文人清流,和普通的勾栏院还是有区别的,小哥想进去见识见识也情有可原,我看改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由我做东,请两位到丽人楼一叙如何?”
子夜的目光一直放在上官桀身上,倒是没注意还有别人,听那人说话,子夜才把目光移转到上官桀身边的一个红衣男子身上。
红衣男子也不大,十八九二十左右岁,长了一双狐狸眼,吊梢眉,薄唇翘鼻,在红衣的衬托下更显得像个火狐狸,他笑眯眯地看着子夜,子夜从里面看出了一抹兴味。
小狼崽子虽然呲牙的时候不可爱,但笑面狐狸,子夜更不感冒,
“无功不受禄,在下——”
子夜话没说完,肚子就应景似的发出 “咕噜,咕噜”的叫声,
声音太大,丽人楼的喧闹声都没能将叫声掩盖住,
上官桀恨铁不成钢似的看了眼子夜,子夜却完全无所谓,嘴巴不吃饭肚子就会饿,饿了就会叫,这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自然,没啥丢人的,
“我肚子饿了,就不奉陪了,回见,明天再去御史府找你啊,”
子夜话是对上官桀说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刘子夜!”
上官桀似乎生气了,他策马追上子夜,伸手就拉子夜上马,子夜本来想错身躲开,没想到小孩心眼虽然没长,但功夫长了,
稍微错身不但没有躲过,还被抓个正着,接着被一拉一扯,就被带上了马,子夜不算矮,但坐到马上才发现靠在上官桀怀里的自己竟然显得十分娇小,
这个发现让子夜有些懊恼,她竭力坐直身体,不满地叫了一声,
“喂~,你……”
子夜话没说完,就听上官桀对红衣人说:
“商兄,告辞……”
被无视的红衣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一骑两人从他面前飞驰而去,喃喃道:
“有意思。”
子夜被上官桀收拢在怀里疾驰,心中颇为不乐,保护者不如被保护者,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小子,功夫见长啊,”子夜在马上喊道。
上官桀用沉默回应了她,
还是这个德行,不高兴就装高冷。
被径直带回御史府的子夜坐在上官桀的书房里,对着满桌子糕点却没什么胃口,她一向不喜欢吃甜食,
“我想——吃面,”
埋首在书桌后不知在写着什么的上官桀闻言抬头,扫了一眼桌上的各色糕点,似乎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说,对伺立在门边的丫头说道:
“让厨房煮面,”
丫头蹲身行礼走出去传话,子夜好奇地打量这间书房,书房阔大,北面的书架上摆满了书,书架前是一张巨大的书案,书案边上是青花瓷大缸,缸里放着许多画轴。
东边一个长条案,案上摆着各色玉雕盆景,绿梅玉雕,白玉兰玉雕,玉葡萄紫中带青,福寿桃红尖绿叶,白玉和合二仙……
子夜仔细观察这些玉雕的雕工和玉质,心中暗道随便一件拿回现代,那都绝对价值连城……也许是子夜看玉雕的目光太过炙热,
就听一个凉凉的声音从书案后传来,
“这里的东西少了一件,你下半辈子就要在牢狱中度过了,”
“啥?”
子夜从椅子上跳起来,怒瞪上官桀,
“上官有真,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么跟我说话,”
上官桀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