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文书,单于恭候
有罚,臣受之。但臣是来为蒙将军求一道攻城之令。”
百官皆乱,皆随萧青道,“还请陛下下令攻城!”
苍祝心力已乏,他花了多少心思来围城。可是现在,全天下的百姓都做了太后的铁盾。民怨四起,诸侯亲王怨怼,她蛊惑着世人,让他尝一番万劫不复。
虚假的文书和诏令都在眼前,做得真像啊。
苍祝如临孤山之巅,手中的白纸黑字皆是噬心。李温已成疯魔一般,为了帮溧王得到天下,为了日后把控溧王的子孙,只手遮天。她要让世人对他唾骂怨怼,对他离心离德。她的手段,远远比苍祝想得还要狠毒。
苍祝不甘,他心中也更在喊,“朕应该早点杀了你!”
早点断了什么情分,做一个无情的帝王,又何来她今日的猖狂。她从来不知,猖狂是要付出何样的代价。
“传朕之告令,昭告天下。溧阳有反,伪造圣令文书,蛊惑众亲王、诸侯、百姓,此罪当诛。朕令蒙将军带兵入溧阳城,镇压叛乱,剿灭反贼。”
溧阳最终还是迎来了一场风雨。
朝散时,众卿皆心有不安,多在琢磨溧阳之事。
杨贺在后观闻百官深忧,便道,“大将军之军胜势在即,相信溧阳之难很快会解决。”
众官望向孑然一身的萧青,他还是独来独往。行事向来与他们不同的大将军,不显慌乱。他们稍有几分安心,又见萧青行了几步后,忽然回头朝着一处观望。
众人又纷纷望去,原是那宫墙探出一娇俏女子。身批红绸白毛斗篷,妍丽之容甚有几分窥探此间。那身披铁甲,佩剑在身的大将军转身就朝她跑去了。
大平的大将军和长公主,从未在世间告知他们已为夫妻,亦少在众官面前一起出现。可朝中之臣都心知肚明,那大将军府中的人是谁。
他们揣测过,为何长公主要假嫁三赤侯,要在三赤城扩建府邸。莫不过是帝王要借机围剿溧阳。可不知是反贼去了溧阳,才使他们未能名正言顺。
他们也笑谈最近的传闻,且当是大将军年少风流。亦不知,是那长公主为了溧阳之事说的谎话。
“英雄豪杰,美人慧智。纵然佩服,然行事妄为,无所顾忌,也当真不讨喜,不讨喜啊!”宗正卿刘昂见此,摇头道。
“人生苦短,殊途同归,尽兴而为,如此也好。”杨贺对他一笑,扬长而去。
众官却仍是摇头,丞相沾亲带故,偏心。
他们一面仰仗着大将军能速平此乱,一面也还是不满那大将军行事出格,不讲规矩,不讲礼数。
世事已明,流言已破,大将军还是那个与世不同的大将军,多少叫一些笑话变得无味了。
百官散尽,宫墙一处正有纵观百态之景。无论世人如何言说,他们也是一笑而过。
苍婧窥了窥萧青的俊容,“我就是来偷偷看看你,又被你发现了。”
懒懒一叹间,萧青拥了拥苍婧,“那得怪夫人藏得不好。”
她一探出头,就被他抓到了。抓到也就算了,他还朝她奔来,这才又引了一番闲言碎语。
可他总是要回头的,因为她在那里。
“让太守去审,夫人是故意徇私?”萧青问道。
萧青也未料到,他的夫人还是深谋远虑,竟把那两外官交给了严秉之。
苍婧划着手下的栏杆,多少心虚,“蔓芝都好久不回来了,我也算他的半个红娘,占用严禀之官文几行,昭告天下,应也不算故意徇私吧。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妾是我故意所言,如此,一博夫君欣慰,也算陪个罪。”
萧青看着她转瞬抠起了栏杆,唯是知道不安,才会如此。他抓过她的手,“到底是长公主,流言让天下人皆知,赔罪也让天下人皆知。”
她咬了咬唇,“我只想着看他二人是何目的,没想到随口编一句让你生气。”
“婧儿,我并非是生你的气。”风有些大,吹得凉,萧青靠近了她,替她挡着风。
“不是生气,那是什么?”苍婧弄不明白,“我想了许久,你我没有在乎过身份,也不存在什么妾,所以从来开得起玩笑。我以为编几个妾只是个计谋,就像皇城里的把戏一样,没能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大了。你待我一心,定然不想再被人误会你的真心。”
好似这个答案,并非摸准了他的心,他又问,“你为何只想着我,不想着你?”
“难道我又猜错了,还是我占了太守的官文,你又不高兴?”
他越是靠近,越觉她无措至极,她万事聪明,就是对他,特别得傻。
“别人怎么说我,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关系。是我不想你总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萧青暖着她的手,似也不够暖。
她就是不太明白,凡是她自损之事,哪怕是玩笑,他都在意。一切皆是因得她嫁他为妾,这已成了他心头的伤痕。
“原来你还是在意我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