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钱发愁
勤奋好学,只为了与前世的自己决裂。作为大越唯一的公主,比起那些不成器的皇子们,她还是要优秀几分的。
父皇却始终认为她是女子难堪大任,将来的储君之位,注定是在她那群整日不学无术玩物丧志的皇子里抉择。
“若是能凑足一对,是否就能解了这番危机?”李若夕想起奶奶临终前偷偷将虎玉交给自己时,小心的提到这虎玉背后大有深意价值连城。
只是,奶奶特别提到,虎玉一事务必要保守秘密,连父皇也不能告诉。
李若夕回到寝殿,十分警觉的发现了异常。
虽然这一切动作都小心翼翼,所有物品都整整齐齐纹丝不动的摆放了回去,也正是因为如此,屋子太过干净整洁,是有人来过了。
谁能如此大胆的派人搜查了自己的寝殿呢?
李若夕不用猜,母妃生下她不久后早早过世,能下达这个命令的人只有自己的父皇了。
这么多年李若夕与父皇就是在这么一种看破不说破的默契里相处着,母亲因为父皇变心失宠含恨而终,大臣因为父皇变脸失望避退,她对父皇的确心有隔阂却又不能弃之而去。
父皇也在找那虎玉吧?这些年父皇派人将皇宫翻个遍,也没找到那虎玉。他也曾几次问过自己,秉着对奶奶的承诺,只能守口如瓶的装作不知。
不知父皇是否知晓另一只虎玉的下落。李若夕来到父皇的书房,父皇还未下朝,书房空无一人。
“自古王朝兴衰,皆有定数。遥想我大越当年,万国来朝,威震四海,何其繁荣昌盛,如今却民生凋敝,烽火四起,亦是我的过失啊!”父皇李谌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过来。
李若夕正准备出来相迎,可是她闻到一股铁锈的气味,顿时心底一凉,连忙却步躲在屏风后。
也许是前世带着对那些男人的恨意离世,这一世她竟发现自己可从男子身上闻得不同的气味。那人的身份越重,气味便越浓。
右羽林大将军韦衡佑,年方四十,此人刀不离身,一直是父皇身边最信任的禁军统领,他的身上总能闻到一股疑似铁锈的气味。
李若夕从小就怕他、憎恶他。
前世越京城破的真相,竟然是这位负责去平叛的韦衡佑反了,领着禁军出城晃悠了一圈又折返入了皇城,假惺惺的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说自己是被拖欠军饷的士兵裹挟才不得已而为之。
父皇却始终信任他,死也不相信他反了。任凭李若夕怎么诋毁,这一世都对他深信不疑。
李若夕知道自己现在还无法与韦衡佑抗衡,她冷眼望着韦衡佑一副“忠良”的模样紧跟在身后,洗耳恭听这韦衡佑能说些什么违心的话。
“陛下,臣已派人将若夕公主的寝殿都搜了一遍,”韦衡佑躬身如虾米,毕恭毕敬的抬眼望了眼神色肃然的李谌,又为难道,“可惜并未搜到那只虎玉。”
李若夕咬牙闷哼一声,这虎玉当初由称帝的奶奶保管着,虽然奶奶称帝的时间并不长,才两个月就因众大臣联名反对退位,当然史书里也隐去了这一段历史拒不承认她称帝。父王多次询问虎玉的下落,奶奶一口咬定虎玉在宫变之后就不知所踪。
还好白天将虎玉带出了宫,既然他们已经将寝殿搜过一遍,现在虎玉藏在房间里是安全的。
李谌叹气道:“那只有到柴家去找另一只虎玉了。”
“柴家?”李若夕抖一个机灵,想起来白日里那当铺掌柜口中资助高祖起事的富商便是姓柴。
柴家在大越立国初期的确一跃成为大越首富,只是近些年已经衰败弊落。说来柴家当年只是一商贾小户,只是在王朝更替中压中了宝从此富甲天下。但是大越朝能稳固百年却是得于不少世家支持,而这些世家早在前朝便已根深蒂固,当然不能坐视柴家做大。几位世家联手,便将柴家这团大越新升起的火苗给按了下去。大越皇族与柴家已多年未有来往。
原来另外一只虎玉终究是回到了柴家。
她正准备偷偷走出书房,却不小心弄出了点声响,李谌警觉道:“谁在那里?”
“父王,我知道另一只虎玉的下落。”李若夕退了回来,装作不经意的闯入书房,无意听得两人的言谈。
李谌顿时喜出望外:“在哪里?”
李若夕极少见到父皇如此心急的表情,连忙道:“在柴家。”望着对方急转煞白的脸,又补充一句:”奶奶告诉我,还给柴家了。”
她随即跪下,拜道:“请父皇恩准儿臣前往柴家取回虎玉。”
自然是取回在柴家的那块。
李谌愣神,虎玉一事乃是机密,眼下军情紧急也刻不容缓,的确得派一心腹之人尽快前往柴家取虎玉。
说实话交给旁人也的确不放心,那些臣子、皇子一个个贪财如命,若得手了据为己有怎么办?李若夕从小乖顺、听话,交给她的确比较稳妥。
“若夕,你是女子,远离宫城出了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