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道,“陆指挥呢?”
她又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极为不妥,于是匆匆忙忙改口道:“我是说,都是一起打的球,怎么没见陆指挥?”
傅行舟听到这句话,目光若有所思地在沈以宁身上停留了一下。
“他受伤了,”华清和简短地说,“刚刚那场马球,你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我拉住了你的马,是陆指挥赶过来救了你。”
“难怪……”沈以宁喃喃道。难怪她摔下来的时候,碰到的并不是坚实的地面,原来是陆淮之……
“你说什么?”华清和好奇道。
“没……没什么。”沈以宁的脸微微发烫。
“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傅行舟道。
昭阳公主不满地在旁边翻了一个白眼。
“公主,差不多得了。”卫临殊把后面五个字咬的极重。这表妹在他的场子上还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好了好了,”这时,刘焉走了过来。苏兆言端着盒子,紧紧跟在刘焉身后。
“刚刚那场马球,既然有了赌注,那就要说到做到,”刘焉拍了拍卫临殊的背表示安抚,接着道,“既然是表弟这边赢了,那自然是表弟这边的人来说想要实现的事情。”
这事情当然不能由卫临殊来提,华清和也用眼神示意沈以宁。
“我想要的东西这地方可没有,”华清和小声说,“你看看你想要什么?让卫家人把昭阳公主输球这件事满场子宣传一遍?”华清和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那就请帮忙收割东山脚下的蒲地草。”沈以宁拍了华清和一下,示意她收敛一点,然后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是什么东西?”昭阳公主大声嚷嚷起来。卫临殊看向太子刘焉,刘焉也露出茫然的表情。
“那是一种疗伤的草药,”华清和冷冷道,“只是冀州不长这种草,每年都要从中原运过去。卫都督可圈了一块好地方建马球场,收蒲地草的事情居然还要用这种方式提出来。”
卫临殊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他一直在京城长大,冀州的事情他还真是一无所知。
“真麻烦,冀州那些人每年要花这么多钱,居然还买不来太平,”昭阳公主撇了撇嘴,“都是吃干饭的,养几十万的兵一点用都没有。”
“不就是蒲地草么,让下人们收好了送到将军府上去就是,”刘焉笑道,“原来就是这么一点小事。”
沈以宁和华清和对视了一眼。刘焉可不知道这蒲地草根系发达而坚硬,收割起来极为麻烦,可不是他口中的一点小事。
“至于母后的赏赐,那么,按照数目,自然是归傅行舟了。”
华清和对沈以宁解释道:“你摔下来之后,场上一片混乱,没人顾球了,只有傅行舟最后进了那一球,一个防他的人都没有。于是,他就刚刚好因为那一球成了场上进球数最多的人。”
场上都快死人了居然还有一个在认真打球的,着实令人欣慰。
刘焉向后招了招手,苏兆言便将那只木盒捧到傅行舟的眼前。
沈以宁对于卫皇后的赏赐实在没什么兴趣,便对刘焉行礼道:“殿下,臣女去看看陆指挥吧,他毕竟是因为我才受的伤。”刘焉似乎也觉得此话甚是有道理,点了点头,沈以宁便退了下去。
*
卫家在修马球场的时候,在远离球场的地方建了一间小屋,便当做是临时的医馆。卫家的球场修的气派,显得医馆就有些寒酸了。
沈以宁站在屋外:“陆指挥,我是沈以宁,您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应答。
沈以宁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有人吗?”
还有没有回音。
沈以宁直接推开了殿门。
殿内是一张屏风。屏风上绣着牡丹图。
沈以宁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却是陆淮之精壮的上半身。
他精壮有力的胸膛露在空气中,轮廓分明,肌肉纹理流畅而紧实,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线条。再往下……
沈以宁咽了一下口水,她的目光不敢再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
陆淮之的眼睛微微发红,目光好像一只充满警惕性的野兽。
沈以宁这时候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大家闺秀,后知后觉地把自己的眼睛捂上:“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她的手指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有多烫。
陆淮之应该也看到了。
沈以宁刚一进来的时候,陆淮之正忍着痛,咬着牙想去端榻边的茶水。在卫临殊的地盘上果然没什么甜果子吃,医官说要去抓药,半个时辰还没回来,把他晾在这里。就是故意的。
沈以宁涨得通红的脸落在他眼里。
她可不知道,自己这副娇羞的样子有多诱人。
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兽。
“大小姐,”陆淮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难得有了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