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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给的“包养费”多出了好几倍。
叶绾色:“通知你,我们两清了。”
江淤看得出,她想说句已经很久了。
她接电影接彩妆代言,这段时间忍气吞声地跟他纠缠,就为了此时此刻。
上次他们的感情就是从巴黎后开始破裂的。重蹈覆辙,却也是另一个完结的圆。
江淤看到短信没有不高兴。
叶绾色这人拧巴,不爱欠别人,她愿意还就还,只要她心里舒坦。当年他是脑子有坑,正话反说,跟她分开这么些年,还差点儿把她拱手让人,他也深刻检讨了自己,那些做法实在不应该,太伤人了。
江淤去冰柜找了一支酒,“喝点儿?”
叶绾色口喝,接过香槟杯一饮而尽。
江淤:“聊聊?”
叶绾色:“嗯,你说话啊,我堵着你嘴了?”
阳台上有一个旋转楼梯,江淤强制地拉着叶绾色上楼。
眼底是暗下来的巴黎。
江淤:“什么感觉?”
叶绾色:“风吹得挺舒服的。”
江淤:“我是说。我们上次来也是住的这里。”
叶绾色:“是吗,我不记得了。有烟吗?”
江淤微侧身,“裤兜里,自己掏。”
叶绾色:“这么大方?我以为你又不会给。你都扔我多少条烟了,敢情不是你买的,一点儿不肉疼是吧。”
江淤:“今晚例外。”
叶绾色:“怎么例外?”
江淤:“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惹你不高兴。”
叶绾色深吸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人镇定,她冷艳地说:“那你闭嘴吧。”
江淤:“听说你那电视剧入围上海电视节了,我本来想给你买一个奖的。”
叶绾色转头瞪他,“你是不是想死?”
江淤:“啧,我那不是没买吗。”
叶绾色:“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没意思。这种奖要凭实力拿才心安理得。不然我在台上还没发完言,观众就在网上把我骂成筛子了,德不配位。”
江淤:“有那么严重?只要你不心虚,心虚的就是别人。”
叶绾色:“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要脸。”
江淤扯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买来的荣誉你不会开心,有前车之鉴告诉我,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叶绾色:“你现在思想觉悟很高啊。”
江淤拎着酒杯晃了晃,“叶子,其实我以前对家庭没有概念,一辈子跟谁过都是过,没有人在我这里是特殊的。”
他掏出手机,翻出一张旧照片,“这是三峡大坝修好前的巫山,也是我和父母唯一的合照,有几年我连看他们的照片都不乐意,谭渊明给我收了起来,怕我撕了以后会后悔。其实我怨过他们,带我来世界上,又不好好照顾我,其他小朋友有的,我都没有。所以我只能说我不在乎,不记得他们了。”
叶绾色眯着眼辨认,“这个额头上有朵小红花的小胖墩就是你啊。”
江淤:“哎,这不是重点。”
叶绾色:“行,你接着说。”
江淤张了张嘴,“认识你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只能做一些自以为对你好的事。我当时说我们结婚,是想你留在我身边,我以为你能明白这背后的意义。”
叶绾色:“什么意义?”
江淤:“我想你当我的亲人。你对我是特别的,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叶绾色:“一个小红本而已,能当终生质保?”
江淤:“那次我带你去巫山,就是我不想再一个人看红叶,但那次也没有看到,我始终都是一个人。”
不完整的童年成了一道无形的隔阂,阻碍成年后真实的情感表达,让他做出尖锐又违心的偏激行为。这是江淤命里的原生咒语,他没有选择权。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我们从来都不是不正当的关系,给你钱不是为了羞辱你,是我不想你为了钱烦心。小叶子那么好,就该漂漂亮亮又高高兴兴的。”
叶绾色:“成天只想着开心的人,脑子有问题,接纳各种不幸和无常,人才会有韧性。好了,过去的事早翻篇了,一直去纠结也没有意义。”
“其实现在回过头来看,我能理解我妈妈。她不喜欢外公外婆,跟他们不是一个性格,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想逃出那个家,在家里得不到的,希望从其他人那里得到。我不恨她,但我的自卑都是因她而起。”
自揭伤疤,等待被对方治愈,这是比□□更亲密的事。
“那是她没有福气,谁会舍得丢下你不管。”江淤把叶绾色揽进怀里:
“叶子,我们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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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前后,叶绾色和江淤又被拍了。
乔唯皙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