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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淤知道叶绾色会回头,捏着她的下巴,舌头撬开牙关,递过滚烫的吻。
叶绾色喘着控诉:“骗子。”
江淤咬开她的衬衣扣,眼神深邃,哑着嗓说:“我想你。”
江淤抱着叶绾色上楼,到甲板上。
周围没有山,寒风四起的夜晚,只剩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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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第一天,叶绾色还在游艇里。
江淤买给她的手机,从几天前就一直响个不停,全是银行卡的转账信息。
账户余额里的那些零晃得她视线模糊,像是假的。
叶绾色起不来床,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她成绩好,班主任只多问了两句,没有怀疑。
江淤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头。
叶绾色趴着看他,“看我这样你很开心是吧。江总,祝您以后妻离子散,终生不举。”
江淤擦头的动作停顿,眼里有一霎落寞。
叶绾色心里没底,反思是不是话说重了。
他又笑起来,笑得不走心,“钱收到了吧。叶绾色,咱这关系,说好听点儿是情人,说穿了就是包养关系,敢对金主蹬鼻子上脸的,你是独一份儿,既然出来卖了,那就要讲规矩,别动不动就甩脸色给我看。你没这资格。再不会好好说话,我就让那些喜欢你的男同学都知道,你这张嘴有多会舔,□□有多骚多贱。”
叶绾色突然泄了气。
她做了自己都瞧不起的事,更不能指望他能高看自己。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不是这样的。
她仍然爱江淤。爱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用身体换一个男人的爱是孤注一掷的赌局。她别无他法,她没有其他的王牌。江淤是她心甘情愿的第一次,她认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投入,原本就是不对等的。她学不会游刃有余,心眼死,很难喜欢一个人,很难不喜欢一个人。她像一个亡命徒,甚至想在他身上寄存余生,执着地错下去。
叶绾色闭着眼没说话,江淤那句“对不起”堵在嗓子眼,到底没说出口,俯身吻了一下她的蝴蝶骨,准备把音响关了。
叶绾色动了动眼皮,轻声说:“别关,我想听这首。”
江淤去了露台抽烟。
叶绾色拿起他的烟盒,也点了一支。
在封闭的船舱里听歌,立体效果更浓。
叶绾色有些累,看着江淤的背影,下巴垫在手背上,趴在床尾听。
她模模糊糊地记住一句词:恋人会爱成路人。
在江淤眼里,他们连恋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