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不不不，我相信贵宗的能力，也没命挑衅魔主。但你们真不一定能查清那位皇太妃的事。”辰夜用怜爱的眼神看她，肯定了觉得她傻的推测，以一副‘你才发现’的神情开口，“至于内幕，我的确知道，但那个的价值可比你的筹码高多了。”

“先生是想坐地起价？”

“何来此说？那和尚的行踪已透露给你，若还不满意，我们可以提供他喝花酒逛窑子的记录——不过那是另外的价钱。”

程方思索半晌：“辰先生想对付故渊，第一步便是让赤羽在京城站稳吧，我们魔宗可以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毕竟您都能仗着易风宵念旧装什么兄弟情深了，跟我们互惠互利应当也没那么恶心。”

“‘赤羽’思故渊啊。”

“然后城门失火时把我这池中之鱼推出去？那么合作愉快。”辰夜饶有兴味，“毕竟除了魔宗也没有其他势力有这个能力和胆子迎我们入京了，这手阳谋不错，魔宗有个好圣女。”没等程方客套两句师尊教导得好他就接着说道，“我们的人也只知道只言片语，可以确定的是文帝去见的是那怀闲的师父——当然，那破寺就剩三个人，除了老和尚、怀闲就是个聋的沙弥——他最开始谈的是那个老和尚。”

“这点很正常，落灯寺三个人只有那老和尚跟脚不明，拥有与皇太妃产生过瓜葛的硬性条件。而后怀闲尾随萧珣，私下恳求替他师父入局也很正常，毕竟他是被捡回去的孤儿，这种一看就牵扯无数因果的棋局以他师父的年纪大概率挺不过去。”

“真正存疑的点是，萧珣给那老和尚的地点是浮洲。”

程方皱眉沉声：“当时郡主他们尚未遇到师尊，他便是知道路上生事也不可能料到是浮洲洛郡。也就是说，按原理想在浮洲追上他们必须日行数十里……”她恍然一惊，“启文帝真正的人选从来都是年轻的怀闲。”

辰夜悠悠接上：“怀闲是瞒着师父抢了这活计，陛下怕他为难，还特意找借口给老人家换了个差事支走——但在他师父眼里估计就是陛下体恤——依我看这差事八成是别的计划的一环。”

“关键是，这师徒俩都得感激涕零地叩谢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