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
白天,江却在朋友周义钦那里研究了一天的木雕。
自从程立出事以后,便没人再手把手教他雕刻,只能靠自己领悟。之前在书店买了几本木雕文化的书籍,他一直都有在读,只是真正上手雕刻,实操难度很大。
出了周家,他选择了步行回家。
路上他还在心里默默琢磨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打算明天再改进一下。
结果刚好碰上遇到危险的林听在喊救命,这才有了拔刀相助的一幕发生,一切都是因缘巧合。
受到惊吓的女孩,劫后余生,竟然搂着自己痛哭流涕,弄得他手足无措。
本来他还在想不如好人做到底,等她冷静下来,顺便送她回家,免得再遇上什么危险。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女孩终于不哭了,松开自己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迅速站起身,兀自跑了。
一个字也没有说。
他甚至都没看清她的长相。
“哎——”
他想叫住她。
但是女孩置若罔闻,并没有停留的意思。
江却站直了身体,才察觉自己在刚才的搏斗中挂了彩。手肘处蹭破了好大一块皮,还在流血。牙齿也不太舒服,有点酸痛,但幸亏没有出血。
刚才那两个男人拳脚相加,不留一丝情,他完全躲不开。
倘若不是自己有点小聪明,演技足够精湛,诓骗那二人自己已经报了警,令其不敢有别的举动,恐怕受的伤还要更严重呢。
江却抬起双眸,望了望女孩远去的背影,朝着一个老小区的方向,很快消失不见。
他这才大步流星地往自家的方向走去,他的家不远,正住在旁边的别墅区,和这只隔了一条马路。
回到家,江却刚一打开门,站在玄关处换鞋,就听见里面传来江景窗与人打电话的声音。
聊的内容应该是与工作有关。
江景窗常年出差在外,飞来飞去,一般很少出现在家里。每次回来,也只停留一两天左右,甚至更少。
江却低眉看了看自己一身伤,腹诽,今日可真够不巧的。
江景窗挂完电话,招呼吴妈帮他收拾行李。
“我这回要去四川呆上一个月时间,那边出了一批上好的金丝楠木,需要我全程盯着,江却那孩子就劳您照顾了。他马上也快开学了,作息什么的也要尽快调整过来,有什么事您就给我打电话……”
江景窗话还未说完,一抬头,便与刚进门的江却迎面撞上,“江却?”
江却本想偷偷溜回房间,不跟江景窗打照面,但显然已经晚了。
江景窗看到这家伙一身狼狈不堪的样子,他的火气蹭地便冒到了三丈高,话音之中还带了些许不可置信:“你……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小小年纪居然学会了打架生事?!”
江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景窗:“那是什么样?总该不会是摔跟头摔的吧。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怎么编?”
江却脱口而出渣男语录:“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江景窗气的想吐血,“反了天了!还有什么事是你江却现在学不会,做不出的?!往后你在外面别提是我儿子,我江景窗就没你这样的儿子!”
江却从小便没了母亲,与江景窗之间本就没什么话题。自从发生了程家的那件事情之后,两人的关系更是直线下降到了冰点,势如水火。
不分青红皂白便被训了一通,江却已经想到了会是这样场面,也不想为自己多辩解什么,更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也没觉着多么荣幸。”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景窗气急败坏,正欲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颜色瞧瞧才好。
吴妈在楼上听到动静,赶紧跑下来。
她已把行李收拾妥当,为了把这对冤家分开,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江景窗赶紧出门,别耽误了登机的时间。
临走之前,江景窗撂下重话:“开学之前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在家老实呆着,哪儿也不许去!吴妈,你给我看好他,寸步不许离。你也别总向着他,他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江景窗坐车走后,吴妈赶紧翻墙倒柜找出家用医药箱,嘴里一口一个“祖宗”叫着。
她给江却擦拭碘伏,包扎好伤口,作了简单的处理,防止发炎。
江却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别看江景窗总训斥他,却不曾真正下过一次手,何时受过这样的伤。
吴妈在江家做了很多年的用人,一直料理江却的日常起居,对他的脾性以及为人十分了解,虽然平日桀骜顽劣了一些,但是没有半点坏心眼。
“你啊,就非得故意说些那种话刺激他,不知道挑点好听的说啊?”
“……”
“你爸一回来就问我你去了哪里,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