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
开机关,把自己吹的好一个天上有,地上无,把众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杨守山一看这两只箱子,一下子昏了过去。
“你还有什么说的吗?”李宣目光复杂的看向赵青川。
“禀大人。”赵青川双手交叉胸口,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叉手礼道,“我从未拿过这10万钱,更不知道这所谓的私藏军粮从何而来。”
她神色不变,似是再大的事情也不能让她变一点颜色。
“不对呀,赵大人。”谢涟问她,“我看那个机关处明明有你脚印呀?你竟然说你没打开过?”
“我就想你会不承认,看,我把脚印都拓下来了!”
说着,他立马拿出了一块带有脚印的墙砖。
好大一只脚,就见一个黑黑的脚印印在了墙砖上。
“我都把证据拿来了,你敢说这不是你的脚印。”他得意的把脚印拿起来四处展示。
李宣紧张的心情陡然就放心了下来,“你确定这个脚印是从机关处拓下来的。”
“自然!”
“这明明是个男子的脚印,怎么可能是她的。”李宣摇了摇头。
“虽说机关处的痕迹不是赵仓曹的,但这也不能说这10万两钱就不是赵仓曹的,完全有可能是他找别人办的。”
众人听陆远这般说,纷纷点头。
谢涟点点头,忙称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我把这个女人密室里的两个大箱子都搬来的,我要当场打开,让这个女人的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李宣挥挥手,谢涟便大摇大摆的来到箱子前,把这一箱子一把推倒在地。
箱子里的钱物掉了一地,随着掉落一地的,还有……
众人的目光凝住了,这地上除了一些铜钱,竟然还有很多石像,石马。
“啊?没有!再换一只!”他又一把把后面箱子的锁打开,竟又是一箱石像,石马。
众人一下就惊呆了,谢涟仿佛也被惊呆了。
他一下窜到赵青川面前,指着她鼻子怒骂,“你这毒妇,竟然在密室里放些不值钱的东西!亏的老子以为你是个富家女郎,对你言听计从!”
他嚎得简直像被骗财骗色的大冤种一样。
这嚎的感情七分真三分假。
他刚把这女人的老宅摸了个遍,然后发现,这女人是真穷,穷的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哦,对对对,她还有个首饰盒!”他一把把她的妆奁盒也倒在了地上。
妆奁盒是女郎们一向藏贵重的东西的地方,也是一个女郎最隐秘的脸面。
而赵青川的妆奁盒里面除了两对玉耳坠子和几件小金首饰,还有一个身穿彩裙的磨喝乐便什么都没有,寒酸的比普通的女郎都不如。
而当李宣的目光落在那个磨喝乐时,他的眼神瞬时便柔和了起来,嘴角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不过也就一瞬间,他又恢复如常。
卢知恩和卢远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不敢置信。
卢知恩看他阿爷杀人的目光,恨不得把头缩起来。
“虽说一时没有找到这10万钱,但这契书和私账却是真实存在的。”卢远清清嗓子,立马镇定了下来。
众人把目光又聚焦在契书上。
“来人,给我把他泼醒。”这斯斯文文的年轻郎君李宣,做起事来却一点不含糊。
一桶水瞬间就浇在了杨守山身上。
“我问你,杨守山。”高高在上的郎君怒目望向他,“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做过一笔10万钱的生意?”
“有……是…有过。”杨守山突然回忆了起来,“一天下雨,有一个女郎来找了我,说有一笔生意要和我做……”
这个女郎也算是杨守山的一个不太熟的熟人,说她不太熟是因为她每次来都带着幕篱,他到现在都没见过她的脸。
说是熟人,则是这个女郎其实和他做过几次生意,她每年来都会带来一批米卖,然后再从他这里买走一些耐保存的粟、黍。
所以说来,这是一个熟客,她这次提出要卖一批米,麦,他便豪爽的签了契书。
他记得这批货物的数量是100万石,而价格是10万钱。
数字对上了,他慌忙拿起这张契书,对着契书反复观察。他记得……
“是了,大人!”他慌忙爬了起来,“我签过这张契书,我记得因为当然下雨,一滴雨水飘到契书上,我的名字的笔画最后一笔还糊开了!”
“找到了,大人,你看这名字!”
李宣忙拿过契书一看,果见契书的最后一处签名 ,有水晕开了笔画。
“是了,就是这张契书,大人!”
“但是我签是契书不是给赵青川的,而是给一个叫沈山银的女郎的!!”
他霍的站了起来,“这张契书是假的,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