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下药
了一副八字胡。
“赵仓曹,这么偷偷的邀我前来是何意?”他似是有些醉意了,摸着胡子,眯着眼睛的望着她,言语间尽是轻佻。
“不如杜功曹自己去看看吧。”赵青川指了指屏风后,杜马昭以为她在邀约,便乐呵呵地就走了进去。
没多久,他便发出一声惊叫,随后瞪大了眼睛走了出来。
赵青川笑着望着他,“杜大人,令爱还真是……活泼。”
“赵青川,你不要太过分!”杜马昭简直要疯了。
哪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女儿婚前跟个伶人睡在一起。让人知道了,他杜家名声还要不要,不被人在后面把脊梁骨戳死。
“杜大人,你恐怕是弄错了,过分的是令爱,是令爱派人把某引了进来!”她盯着他,冷笑道。“不过是……她技不如人罢了!”
偷听前面两人交锋的谢涟躲在后面不禁直摇头。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爹跟女儿一样,冲动又急躁。
前面两人还在对峙,就听杜马昭压着怒气问“那你想如何?一个女儿,大不了,我杀了便是。”
“杜公勿急,其实很简单,我不过是要送你一份大礼。”她背着手站在他面前。
她个子其实并不高,还是个年轻的女郎,可不知道为何,当她背手站在他面前时,杜马昭莫名有些紧张。
“令爱即已如此,与其拖累家人,不如放手一博!”她眼睛紧紧盯着他,让他不敢躲藏。
“其实,令爱醉酒和谁在一起,不是一起呢?比如贵人……”
杜马昭霍的睁大了眼睛,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浮上心头,“你是说……”
“某若没记错,杜司功今年也有四十有三了,大人是垂拱五年入的营州府,便一直复责营州的官吏考课,想来也有二十年了,一直兢兢业业,若说能力,这营州你若数第二,那无人敢数第一了。”她抬头望向他,眼里是一派真诚。
“其实,说来,以大人的资历,做个长史也是应当,可大人为何这么多年不能更进一步呢?”她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可惜可叹,这种惜叹之情,就像你与她是世间最好的知己,干净纯洁,似一湾清澈的鸿泉,一下便涌进了人心里。
杜马昭官场打滚二十多年,她想说什么哪能不知道。
“某的确是缺人提携。”
他一咬牙看向了屏风后“仓曹有办法?”
“自然,只要大人需要。”
“你想要什么?”
“某只是想,能有资格与大人做个朋友。”她笑的很开心。
杜马昭是什么人,那是人精中的人精,他能不知道赵青川心里的小九九,就是想让他推她的人。
但她说的的确很让人动心,如果谋算能成,这个交易,也算是值当。
“哦,我再为你介绍一个好友。”
躲在柜里的谢涟不禁心中一颤,果见赵青川一把打开了柜门。
柜里的男人尴尬,柜外的男人也尴尬,这场景活脱脱像一对偷情被人抓住的男女。
赵青川自然看出了两人的不适,她却视若未见般为他二人引见。
谢涟只得尴尬的与杜马昭打了招呼,杜马昭也只能硬着头皮与他行了礼。两人尴尬的都恨不得双方原地遁走。
突然,远处一阵悦耳乐声传来,赵青川忽而笑了起来,“杜大人,你听,你的机会来了。”
酒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