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梅雨不利·将军
我都道歉了为什么要惊…………哎?惊讶?我愣是一愣。
抛来了一道弯起的眼神,他竟然又在阴天下笑出了阳光的模样:
“明明应该习惯了的,你还是这样让我措手不及呢。”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才叫我措手不及,我只能盯着他直瞧,希望他给我好好解释下现在什么情况。
可安室透却只是继续笑道:“尽管我想你的理由多半非常奇怪,不过这样的直觉也是你的一部分啊。”
什么啊,他难道是想说……“呃,是说,我猜对了?”我做好了下一秒被他否定的准备。
“是啊,需不需要我说:祝贺你?”
那还真是谢谢哦……不是这个问题吧!“你的意思是那个犯人……?”别说推理,正常情况谁看推理剧能猜到三选一以外的凶手啊??
“无论是什么原因或手段,”他一个停顿,又别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总之,那一天出现在那间屋子里的人,只可能是斋藤九段。”
12
当我们将照片中棋盘周围的棋子与让子在彼此脑中悉数还原时,出了一点小岔子。
“……没有王将。”我的记忆停顿了,难道刚才看过一遍的资料我没有全部记忆下来吗?
“确实没有。”将车停下后一直望着窗外的安室透熟练地回应了我的疑惑,“尽管照片不全,但在警方的现场描述中也有提到棋子缺失,即说明在现场未找到吧。同样的,在尸检报告中也没有提到有在死者体内发现棋子的情况。”
“那不就不能下棋了吗?”
他轻笑出声,看了过来:“该担心的是这个吗?难道不应该认为是犯人带走了吗?”
“呃,犯人缺那个棋子吗?”
“怎么会呢,这枚棋子我想无论是哪位嫌疑人家中都拥有的吧。”
“那是掉在哪里了?”
“至少在被害人所处的房间内并没有被发现。我想当地警方还不至于出现这样的失误。”
“所以认为是犯人从房间带走了比较好?”
安室透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出手指在他的下巴上抹了一下,似乎是在试图想起什么。“我对将棋的了解没有深入到精通的程度,若要思考犯人为什么带走那枚王将,首先必须考虑的是,王将是犯人的,还是被害人的。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将棋的双方拥有的王名称不同,一方为‘王将’,一方为‘玉将’。”
“所以就是犯人在保护自己的‘王’,或者犯人抢走了公主的‘王’?”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接道:“这就涉及到先后手的问题,以及棋局的规则了。通常棋局里,先手为王,后手为玉;而在诘将棋(连将杀)里,则是攻方为王,守方为玉。以被害人的段位,无论哪种情况,都需对嫌疑人之一的织田龙丽让先,由这位持王。而在一般棋局里面对同级的玉山智花,则是摇驹猜先(掷棋子选定)。接下来面对男性棋士,无论哪种棋局都是对方让棋,一般由被害人持王。”
“就是说,只有织田龙丽一定是在保护自己的王,玉山智花不确定,安家川七段和斋藤九段必然是抢来的公主的王?”
“通常来说是这么回事。”
我稍微理顺了逻辑,可是3+1的可能性依然让我毫无思考方向:“通常来说?”只能先做个复读机。
也许是看出我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安室这回没再考验我,而是终于像一位侦探那样滔滔不绝了:
“首先我们将整个案发过程依照逻辑还原:被害人织田藤姬小姐吩咐旅馆工作人员不准打扰后,在对庭院敞开拉门的休息室内一人琢磨棋局。室内几处新添置的物品除几位旅馆人员外就只有她的指纹,旅馆人员也被证实都是当地的老员工且与被害人没有任何关系。被害人并没有要求送茶水,但在现场却发现有旅馆的茶杯与下毒液体,茶杯上只有被害人的指纹。被害人在中毒后数分钟至半小时内发作,并且倒在了自己的棋盘上推倒了数枚棋子,而在棋盘旁的棋盒内则有几枚让子。被发现时大约在十分钟后,路过庭院的旅馆人员发现后及时拨打了救护。当时救护人员是从庭院进入屋内,因此庭院的现场在警方到达前便已破坏,因而无法留下有用的情报——虽然很可惜,但考虑到当时人们的判断为被害人突发疾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没办法。”我继续做我的忠实复读机。
“那么问题来了,犯人带走棋子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可以和当时的警方同样认为室内的棋子与下毒本身并无关系。因为下毒这一行为绝非突发,必然在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后才做下的行动决定。凶手也许会在下毒的时刻出现犹豫,但在当时并不会因任何原因临时起意下毒。“
毕竟毒也不是能当场提炼的玩意儿呢。“准备好毒药,然后和被害人对战输了泄愤,再消除自己的痕迹可能吗?”我提出了像是在电视上会出现的剧情,很多看起来很复杂的机关都是犯人在危急时刻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