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的说辞站不住脚,但是对于命案,人人心里都会有恐惧,特别是大家都意识到凶手极有可能共处一室。
怀疑,疯狂滋长。
不少停留在江绾身上探究的视线变成惊恐、厌恶……
“锁我也能开。”柴飒避重就轻的聊锁,却不聊江和32,目光冰冷的扫过秦知言,忽而释然一笑,“我想起来了,你——不止是个侦探,当年星火投保的保险公司老板是个华裔商人,我要是没有记错,姓秦。”
这点,秦知言没有否认,“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柴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保险公司原本经营就出现问题,星火的赔偿成为压死保险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之后你就走上非要抓住32大盗的路。”
两米八被点了一下,抢白补充,“所以当年你家大人经营不善,你非要查清楚星火的下落,知道星火现在到了顾家,想知道顾家从哪儿买的画并不难,你发现这就是一场骗保的局。你气不过,烧画,然后被顾老先生发现,动杀心了。”
学秦知言空口说白话的瞎扯一通,两米八学着他义正言辞的模样下判断,“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同样站不住脚的说法,不过是这两人在偏帮江绾。他们俩不需要像人证明江绾没做过这事儿,只需要让众人思考另外一种可能性。
反正,秦知言打算的是咬死不放,和这样的人说不清,索性你也别闲着,当个重大嫌疑人。
“胡说八道……”秦知言气得涨红了脸。
“够了!”顾白冷冷地吼了一声,打断双方的瞎扯,把手里的资料放到茶几上,“事情交给警方去处理,至于你们两位……”
目光扫过江绾和秦知言,“避免麻烦,请你们两位留在自己的房间。”
顾白显然不想再多说,满身疲惫的站起来走出去,经过管家的时候,吩咐了一句,“叔,我有事问你。”
从头到尾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管家,突然被点名回过神,跟着走出去。
屋子里有刹那的寂静。
“我们应该先想办法下山,离开这里才是首要的,找法子报警而不是相互猜忌。”说话的是魏嘉宇,现在已经不呕吐了,但脸色依旧苍白憔悴。
另外两个吐到天昏地暗的人现在也不吐了,比起来齐怀森的脸色稍好一些,年纪轻相对的恢复也快些。
江绾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和秦知言争执,虽然很想辩驳他的话,但心底的发虚让她不想纠缠。
站起身,想上楼。
秦知言冲她的背影宣告,“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凶手是你。不管是32还是你,我都会找到证据把你们送进监狱。”
离开的脚步一顿。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32……
江绾脚跟一转,走到他的面前,“你既然研究32这么久,他闹出过人命吗?”
不等他回答,径自往下说,“你很清楚,32从来没有杀过人,你说我和32有关,杀人的指控多可笑!”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他,“32手里没有人命?怎么可能没有人命。我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秦知言越说越激动,“你们说得没错,星火当时投保的就是我爸的公司,因为这件事,接连丢了保单,欠下一屁股债,搞得我家破人亡,这不是32手里的人命?我父母的命不是命?”
这几句话比他刚才说得任何话都要重,字字泣血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江绾的身上,她想反驳,很想告诉他,当年的画早就换了,后来骗保的事根本和32无关,他恨错了人。
但她说不出口,32并不无辜……
她的父母一点儿也不清白!
而且,她还不能暴露身份,父母的死她得查,很多事不能摊开在人前。
突然明白过来,秦知言父母公司的破产让他对32产生了执念,自己又何尝不是势必要查清楚父母的死呢?
只是32藏得太好,秦知言无从下手,所以一有蛛丝马迹就把他逼成了这样。
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江绾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不放心的三个男人立马跟上楼,只是经过秦知言的时候,不再对他剑拔弩张,虽然三人的心里依旧觉得他脑子缺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