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追
悚然。
她走到北寰舞身边,低声说:“难不成,这楼——”
北寰舞回眸看向她。
“闹鬼?!”时均白一脸惊恐。
北寰舞翻了她一个白眼,像看傻子一样。
时均白见北寰舞波澜不惊,瞬间就觉得没意思,撇撇嘴,收敛了玩闹的心思,学着北寰舞的样子,开始在屋里缓步而行。
走一步,摸一步。
北寰舞看着,忽然甩出一道银针直往时均白麻穴去。
时均白正巧蹲下敲地板,银针“咻”的一声从她的肩头擦过,“咚”的一声钉在身后的墙壁上。
听见声音,时均白侧目看向北寰言,微笑问:“怎么?怕我是坏人啊?”
北寰舞指缝中夹满了银针,望着她,冷声道:“嘴里没一句实话。”
时均白站起身,双手叉着腰,笑容不减。
她歪着头望着北寰舞:“你还不是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们,彼此彼此吧?”
“谁说的!”北寰舞竖起眉,“我的名字还有年纪是真的。”
时均白抱手望着她:“我的名字还有年纪也是真的。”
北寰舞语塞。
感觉这人跟她八字不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雏凤楼?!”北寰舞懒得跟他废话,手上有了起手式。
时均白挑眉:“那你又为什么来这里?”
话不投机半句多。
北寰舞起手甩去三根银针打头阵,手从腰间一抹,亮出飘渺剑,脚下一点,直直刺去。
时均白侧身让过银针,身子正对上北寰舞的剑锋,她不慌不忙接着身子后仰,后撑在地,顺势抬脚,要踢北寰舞的手。
北寰舞见状收招,谁知时均白手长脚长,还是踢到了她的剑身,瞬间把她招式踢散!
失了力道,北寰舞整个人都往床榻方向退去,脚下磕了脚踏,人跌向床榻。
与此同时,床榻发出轰隆声音,像是她无意中触碰了什么机括,整个床连带着后面的墙开始翻转。
时均白反应极快,脚下一用力,窜上床榻,跟着北寰舞一起跟着床榻翻转到墙的另一面。
谁知这墙刚翻过去,床板处有机括转动的声音。
北寰舞心道不好,这床板要动,但眼下也没地方借力。
时均白反应极快伸手把北寰舞拉过来,护在怀里,顺手把北寰舞的缥缈剑收回她的腰间。
床板骤然被机括之力抽走,两人便一起滚进了暗道。
北寰舞吓得紧紧抱住时均白,强忍住尖叫的欲望。
时均白则是凭借自己手长脚长,用双脚硬生生撑住了暗道墙壁,阻止下落的速度。他还没调整好姿势,两人就已经滑落到地。
落地之前时均白转了个身,让北寰舞在上,跌在了她身上。
她没想到下落的冲击力这么重,北寰舞压了一下她胸口,喉头就上涌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唔……”
时均白闷哼了一声,声音变粗了许多。
北寰舞立即反应过来,从时均白身上下来,脸色羞红:“你你你你你是男的?!”
时均白那一声没忍住,把声音变了回来,便也不再装了。
他捂着胸口,轻咳一声:“嗯。”
北寰舞刚要发怒,就看见时均白嘴角流出鲜血,顿时火气就被压下去了一半。
她担心地爬过去,把他扶起来,问:“你没事吧?给我看看!”
时均白还没缓过劲,不想说话。
北寰舞切了脉,发觉他脉象跳得极快,又轻轻按了一下他胸口:“这里疼?”
时均白脸色惨白,点点头。
北寰舞从腰间挂着的小包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他:“先把这个吃了。”
时均白也不问是什么,一口吞下。
立即换了个姿势,盘腿坐下,闭目运气,好一会儿才缓解体内的疼痛。
“这是神医谷的药?”他睁眼望向北寰舞。
北寰舞跪坐在一边,一脸疑惑:“你到底是谁啊?我看你在楼上检查机括的步伐跟手段,像是鬼门渊一脉的。你还知道我给你的药出自神医谷。”
时均白望着北寰舞,重申:“我叫时均白。我姓时。”
北寰舞一脸疑惑,脑子转得飞快。
“啊……”她嘴唇微张,似乎是想到什么,激动地跪直了身子,盯着时均白,“是……那个给皇家修皇墓的时家?”
时均白点头:“我爹,时休。”
“是你啊!”北寰舞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女装打扮的少年是她同门师兄。
她上下左右又把时均白打量了一遍,面带惊讶:“你这幅打扮,我真的没认出来!”
北寰舞自五岁上跟着北寰言一起进了许都,一年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