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
秋季里的微凉天气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管梦缎睡得实在是有些多,还好那日被浮天君制止,不然她可能要在床上昏睡好几日。
近日管府很是消停,觉得蹊跷,让盈香去打听,原来是浮天君找到管府夫妇,说管梦缎天生仙骨,要收管梦缎为弟子。起初管府夫妇并不同意,浮天君又给了一大笔钱财,管府夫妇才兴高采烈地应了下来。李疏钟想到那画面就觉得新奇又好笑,浮天君何时这么懂人情世故了。盈香还说,浮天君说管梦缎最近需要静养,等身体恢复,便来带走管梦缎。
李疏钟从床上坐起,披件外衣,坐在窗前,微微的凉风吹拂脸庞,李疏钟闭眼迎着,清醒清醒神志。
管梦缎的死因已经查清楚了,她的所爱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人。要想弄清楚管梦缎的执念,恐怕要从那个人下手。
李疏钟倚着窗边,似乎在看院中景色,又似乎在凝思。奇怪的是,门口站着的不是那个人,是一个李疏钟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轻轻唤醒趴在桌上打瞌睡的盈香,“盈香,门外为何不是震江?”
盈香睡眼惺忪地用手边搓眼睛,边迷迷糊糊地说道:“震江告假了,说是家里有事。”似乎是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小声呢喃道:“爹娘生前都是府里的人,一辈子没离开过府,哪里来的家?我看他是心烦出去喝酒去了。”
盈香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瞬间睡意全无:“小姐,盈香瞎说的。”
李疏钟本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可现在看来,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叹了口气,道:“盈香,我都知道了。”
盈香道:“盈香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
李疏钟说:“没有入室盗窃,是我悬梁自尽了吧。”
盈香看到李疏钟的眼神,有种难以名状,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惊慌失措,语无伦次道:“小姐,盈香不是故意隐瞒的,老爷夫人,让盈香保密,否则,卖掉盈香,盈香害怕,所以...”
李疏钟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的,都要如实回答。”
盈香回道:“好,好的,小姐,小姐尽管问,盈香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
李疏钟道:“先给我泡壶热茶吧,坐着有些冷了。”
李疏钟慢悠悠端着茶杯喝茶,就好像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发生。盈香总算没了刚才的惊慌,有些胆怯地站在一边。
李疏钟问道:“我自尽前,可见过什么人?”
盈香摇摇头:“那时婚期将至,老爷和夫人特地交代,小姐不得外出,也不让来访。”
李疏钟再问道:“那我可有什么有什么异常?”盈香回忆着,喃喃道:“异常?没有什么异常啊。”
李疏钟想,管梦缎恐怕是个情不外露之人,提醒道:“不需要特别的事情,与日常不同的地方有没有?”
盈香似是终于找到了方向:“是有一天,正好是前一天晚上,睡得比平时早一些。”
“那天,是不是单独找过震江?”
盈香微微惊讶,道:“是的,小姐想起来了吗?”
李疏钟摇摇头,那日见面,应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对管梦缎来说,甚至是致命的打击。
刘捕快急冲冲地进院子,四周巡视似是在寻找什么。李疏钟让他坐下喝口茶,刘捕快平复下呼吸,道:“此前管小姐让我查曾到府的修士,我以为很好查,谁知那是个野修,没有记录在案,我只能各种走访询问,费了不少时间。我今日前往,却发现他被吊死在屋内,浑身血迹,似是生前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李疏钟喝茶的动作一顿,略一沉思,问道:“刘捕快刚进屋时,是不是在找震江,就是我院中的护卫?”
刘捕快震惊道:“管小姐怎知?我回衙门找师兄帮忙,师兄让我找村民询问,说不定能找到见过凶手的人,附近村民说只见过那野修外出,没见过带人到家里,前一日看到有人往他房子里去了,我听村民描述那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很快就想起,跟管府里护卫很像,就急忙赶来确认,管小姐,您怎么知道我在找谁。”
李疏钟隐去管梦缎已死之事,把管府夫妇对管梦缎的迫害告知刘捕快。末了,道:“刘捕快,震江怕是要寻仇,他的下一步,应就是管府。”
刘捕快道:“明白了,管小姐,我这就回衙门,找师兄帮忙。”
谁知刘捕快刚走没多久,盈香仓皇失措地跑入院中,喊道:“小姐!震江杀了老爷!”
李疏钟赶到前院时,管母也已倒在血泊中,震江回头看到李疏钟,提剑奔来,不停重复喊道:“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管府护卫上前制止,可震江杀疯了般,无人可挡。
眼见就要冲到李疏钟跟前,浮天君似是从天而降,落到李疏钟一侧,提剑上前。
李疏钟抬手制止。冲着震江喊道:“我能让你再见到管梦缎。”
震江速度慢了下来。
李疏钟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