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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尝一下。”

他又继续道：“方才虞姑娘提到了熏香，不知可是对熏香颇有心得？”

虞妱摇摇头道：“这倒没有。”

周徵玉问道：“那虞姑娘有闻过檀香吗？”

“有的。”

周徵玉道：“我觉得这檀香有些过于浓郁，闻久了会感觉腻。”

回忆起檀香，虞妱觉得周徵玉说得对，便点了点头，给他提建议道：“你要不要试试雪中春信？感觉会比较清冽一些。”

“好，我回去试试。”

虞妱端起茶盏轻饮，话说多了有些渴。

周徵玉的目光落在虞妱身上，她发间仅着一根银钗，身上仍和前几日般穿着同款雪白纱裙，周徵玉出声道：“虞姑娘身上纱裙的布料看起来十分适合夏季，不知唤作何名呢？我想给家母也订做几件。”

“唤作冰蚕纱。”

“虞姑娘觉得哪种颜色的比较好看呢？”

“我觉得浅色的好看，不过你是为你母亲挑选的话，当然是选择深色的，或者是稳重一些的颜色。”

周徵玉点点头，端起茶盏又饮了几口，两人暂时无言。

虞妱却突然想起了她前几日想要问的问题，有些迟疑道：“周世子……你为何频频送礼给我？”

自然是心悦你。

周徵玉想要这样回答，毕竟他不是□□放浪之人，不会给姑娘轻意送礼。

可如果一开始就表明心意，这也太过猛浪了，好像居心叵测之人……

周徵玉怕把虞妱吓跑，他不愿出师未捷身先死，毕竟虞妱尚未了解他。

斟酌许久后，他决定含蓄些，慢慢来。

“那日见到虞姑娘后，才发现隔壁搬来了新邻居，于是我便命下人送了一些瓜果过来，毕竟就住在旁边，想了解一下虞姑娘这位友邻。”

虞妱点点头，“原来如此。”

原来只是普通的人情世故打交道，可正常情况下，别人只会送一两次礼以示友好，可周徵玉却一连送了四次……好吧，或者是他太过年轻，不太懂这些。

虞妱虽然有疑惑，但也懒得再多问。

因为周徵玉生得一副冷情冷性之相，很难让人将他扯到男女之情上，感觉与他沾不上边。再加上他一直举止有度，从未有过逾矩之处。

而且白府之前也有送赠礼过来，所以虞妱也就没有往那方面想，稍有不解之处，也下意识为他找好了理由。

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而且虞妱问到了关键之处，周徵玉想，还未到那一步，他自己做好了准备，但虞妱没有。

他估算了一下，已经到了正常客人该待的时间，他要起身离开了。

于是他向虞妱道别：“虞姑娘，我还有事情需处理，先行告辞。”

“好，周世子慢走”，虞妱送他出了亭子，便站在原地一直目送他往府门口走去。

他们是邻居，周徵玉又没有远道而来，虞妱懒得遵循那些虚礼了。

蹲在一旁逗猫的白明芙见周徵玉从她身边走过，“徵玉哥哥，你要回去啦？”

周徵玉低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温和，“对的。”

“喔，再会。”

周徵玉向她点点头，便离开了。

白明芙一直待到傍晚时分才回去，跟着猫在草木丛里钻来钻去，她自己也成了一只小花猫。

虞妱命春雪帮她梳好发髻，洗脸净手，才让丫鬟送她回去。

……

白明芙蹦蹦跳跳地回到白府内，见她娘还没回来，立马松了一口气。

白明淮在院子里等了她许久，见她回来了，问道：“今天去虞姑娘府里玩得怎么样？”

“挺好的呀。”

白明淮接着道：“虞姑娘呢，她怎么样？”

“虞姐姐也挺好的，喔，还有徵玉哥哥，都挺好的。”

白明淮脸色沉了下来，“周徵玉也在？”

“是呀。”

白明淮严肃问道：“他跟虞姑娘聊了什么？”

白明芙摇摇头：“不知道。”

闻言，白明淮眼神幽幽，也没有和白明芙告别，而是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屋内未燃烛火，一片昏暗。

白明淮立在桌前，神情阴翳，泛着一股森然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半晌后，他直接将桌子踹翻，桌面上的茶壶茶杯“哗啦”一声全部倒地碎裂开来。

可即使如此，他心中的火气依然没有发泄完，他死死盯着那张桌子，仿佛在盯着什么令他深仇大恨的东西，咬牙切齿道：“都是一些该死的男人，怎么没和林文瑞一起死掉，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