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同行
书中自有黄金屋”单人活动的升级版,同样是积分制,不过增加了时间限制,九十分钟内得分最多的获胜。
答题入口一经进入,退出即视为交卷,但活动时间很灵活,十月十三日前完成答题即可。
沈安宁果断冲。
两人对着活动公告分析了一通,把答题时间定在下周六下午,又互相发了点没营养的闲话,才各自去午睡。
一点半过后,班上陆陆续续有人起身。
沈安宁睡眠浅,跟着动静醒过来,挪了挪压得发麻的手臂,坐直身子,睡眼惺忪。
手臂的麻意渐渐缓过来,触觉跟着回到身体,她才觉得手肘下面好像压着什么了。
沈安宁迷茫地转过头——
是祁燃的手。
目光再上移,他不知道慢了多少拍地嘶了声,抽回手揉了揉。
“……碰瓷?”她这么想着,未经转动的大脑就把声音放了出去。
毕竟是他越界,整只手都搭在她这边的桌面。
祁燃揉手的动作一顿,相当自然地插回兜里,若无其事地开口:“沈冬冬……”
对这三个字已经ptsd的沈安宁立刻拿上她桌边的保温杯水遁。
“……”祁燃语噎,撕下张便利贴,三两笔画上个猪头,贴到仍熟睡着的晏连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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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响。
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
沈安宁习惯先收拾好桌子再走,刚背上包,靠门边的同学喊了句:“沈安宁,有人找。”
她应了句谢谢,出门,发现是徐经铎。
他笑了笑,“晚上好,你现在有时间吗?”
沈安宁点点头,问:“怎么了?”
“明天教师节,前两年我们班都是给许老师写信寄过去,今年我想着要不大家拍个视频?”
浣南县中初中部入学随机分班,分到哪个班一待就是三年,所以有些班学生和老师的关系还挺亲近,比如沈安宁在的七班。
而且七班班主任还是许皎皎她爸许魏同。
虽然有些疑惑徐经铎为什么不直接在班群说,但沈安宁也没多想,同意了。
“明天晚修可以吗?我们操场见?”
沈安宁刚要应好,一个纸团飞过,精准命中徐经铎的肩,弹了下,最终滚落在地。
“啊,我以为门外是垃圾桶来着。”而后是祁燃毫无诚意的解释。
“可以,拜拜。”沈安宁对徐经铎说完,利落地转身走人。
“喂喂,同桌?”祁燃喊了喊,没喊住,也没再管眼前碍事的人,追了上去。
追到只剩半步距离,他轻轻拉了下她的书包带,“沈冬冬,站住,你还记不记得昨晚……”
不就是抽个烟喝个酒被撞见?
不就是抱着喊了会妈妈?
至于吗?
沈安宁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打断他,“你到底想怎样?”
“……?”祁燃回以不解。
“你不是想拿昨晚的事要挟我吗?有什么要求直接说,不用故意吊着。”
他反应过来,气笑了,“你这人,被害妄想症还是良心被……没了啊?”
其实你想说的是被狗吃了对吧?
沈安宁攥着书包带,别开目光。
“沈冬冬,你好好回忆回忆,”祁燃松手,恢复拽王必备的单手插兜,“是谁拉着我的手说搭伙练口语的?”
嗯嗯是我拉着你手喊妈妈。
沈安宁在心里敷衍。
……等等。
练口语?
略显离谱,不确定,再听听。
“还没想起来?”祁燃一字一句地替她回忆,“你说,和……”
“我说何老师很像我妈妈?”沈安宁有点信了。
轮到被打断的他哽住,“……你说,和你练口语,就答应我一件事。”
“嗯,我想起来了,可以,什么时候练?”她若无其事地掀过这段。
“现在吧。我住你隔壁,以后每天晚上放学边走边聊,全英对话,不占用彼此其他时间,可以?”
“可以。”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沈安宁看了眼两手空空的祁燃,撑开手中的伞,“一起躲吧。”
“好。”
天地一色,朦胧不分。
他们的距离,近,又不近。
十七八岁的年纪哪里怕淋,沿路多得是雨中奔跑的、骑车飞驰的少年。
祁燃靠外走,单手推着山地车,配合沈安宁撑伞的高度微微弯腰,侧耳听她说话。
都说共同的兴趣是最好的话题,他起了个头,越聊越觉得两人品味出奇相投,简直像共用一个大脑。
行至筒子楼下,他们正聊到经典外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