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暗许
一大早就触了霉头,凤凛寒气森森地上船了,“公子,对方一刻前已经出海了,我们是否追上去?”察觉到主人周身的阴冷,下属小心地询问道。“不急,让他们再走远些,等到了离岸远一点再动手不迟。”凤凛又想了一会问道:“船上有几人?”“回公子,只有三、四个人”下属答道。只派这么点人运送宝物,东夷国的人怎会如此大意,难道是另有所图?两艘大船在海面上扬帆而行,距离并不远,凤凛看着四下都是茫茫大海,无处着陆,觉得时机依然成熟,便下令劫船,身后一行人领命后便乘备用的小船,向前方的大船驶去。
不一会儿,前方船只的船帆便落了下来,说明凤凛的人已经控制住了对方,但并未传来预想的打斗声。等凤凛上船后才发现,船上除了几口大箱子之外,再未见其他人,可开船时是的确有人的,看来船上的人已经知道自己被跟踪了,所以偷偷地凫水逃掉了。凤凛此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箱子统统打开。”凤凛带着几分怒气说道。很快,七八口大箱子很快被撬开了,里面除了少量的财宝之外全是干草,果然是中计了,东夷国的人早就知道有人会盯上他们,所以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兵分三路迷惑他们,真正的宝藏怕早已运往他处去了,好一招声东击西。
见状,一个侍从赶忙跪下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请公子赎罪,”
“如此办事不利,留之何用。”凤凛平静的说道,但听着却让人不寒而栗,“丢下去,喂鱼!”还未等那名侍从再发声求饶,就被桀一刀毙命丢了下去,主子最不喜欢听无用之人求饶了,况且主子今日心情本就不好,就更听不进去了,桀跟随凤凛多年,主子的行事作风他再了解不过。
“东夷国来的人是谁?”凤凛问道。“回.....公子,来人…来人是个年轻人,看身形…样貌….极有可能是…是东夷国陆丞相之子陆暮笙。”一个侍从跪在地上有些结巴地说道。“好一个陆暮笙,这个名字本王子记下了,终于有一天,本王子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凤凛语气阴狠的说道,“桀,给北边去信,他们......可以动身了。”东夷国的人既然带着宝藏离开了,必然暂时会顾不上黎国这边,此时不如先发制人,打个措手不及。
凤凛站在船头,迎风而立,船随着海水起起伏伏,海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水下波涛汹涌。凤凛身后,一艘商船正在被大火慢慢吞噬。
自从那日骊华公主出宫回来,甜儿就发现公主有些不对劲儿,照镜子的时候、梳头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不知怎么地时不时就笑出了声来,问她怎么了,公主却只是摇头不语。公主不再闹着出宫玩了,也不再像平日里那样变着法的捉弄小公公了,而是常常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的凉亭里待着,不时地还在动手写着什么。甜儿问菊言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菊言也没说清楚,只知道公主骂人骂得不过瘾,准备上手的时候戛然而止,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甜儿一听,不由地更加担心了。
直到三日后,甜儿给在凉亭里发呆的公主送点心时,看到公主手中的绢帛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头像,虽然公主画功不佳,但是看得出公主画的很用心,她终于知道原因了,原来骊华公主确实生病了,而且还是“相思病”。
“公主,这个人是谁啊?”甜儿凑到公主耳边小声的问。依旧沉浸其中的公主并未察觉到甜儿,脸上洋溢着少女独有的羞涩,嘿嘿得笑了几声,摇了摇头。突然骊华公主回过神儿来,赶紧捂住了画像,一本正经儿地道:“什么人啊?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甜儿毕竟年长公主几岁,儿女情长之事还是知道一些的,便打趣道:“既然如此,甜儿就不多事儿帮公主找到画中之人了,甜儿告退。”说完,甜儿一拜转身正要离去,骊华公主一把从身后保住了甜儿,紧张地问道:“好姐姐,好姐姐,你真的.....可以帮我找到画中之人吗?”骊华公主说话又想起那天的情形,脸已经不觉得红了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本来想问他的名字的,可惜.....,你真的有办法找到他吗?”此时骊华公主一双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甜儿,甜儿笑道:“咳咳,让奴婢想想啊,首先呢,需要找一个画师画一个....画像,然后再把画像交给肖统领,奴婢相信肖统领自有办法找到这个人的。”听着甜儿说的头头是道,骊华公主顿时心花怒放,如果她还能再见到那个人,估计做梦......都会笑出声来。等等,骊华公主想着交给肖统领是没错的,但为什么还要找画师呢,画像她不是已经画出来了吗?骊华公主这才明白,“好一个甜儿,竟敢嘲笑本公主画的不好!看本公主逮到你,非挠到你求饶不可。”骊华公主说着,双手就在甜儿的身上上下下的挠了起来,解决了心头大事,骊华公主又恢复了往日活泼开朗的模样,花园里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这般。
不日,画师便被诏来了紫宸殿,骊华公主描述的传神,加上画师高超的功力,很快一个男子的画像便跃然纸上,甜儿看着这个画像,终于了解公主这几日的心不在焉,这也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黎国多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