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她似乎隐约听到了打斗声和呼救声。

祁昭乐立刻问道，“哪个方向？”

燕如歌指了指一座宅子，祁昭乐立刻向后示意，身后的侍卫立刻向那个方向冲去。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打斗声终于停了下来。祁昭乐拉着江绾走进去，只见燕如歌的长剑正架在一个大汉的脖子上，那个大汉跪在地上。身后的墙边，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娘正靠在墙上，她的衣服已经被扯乱，一个断弦的琵琶扔在一旁。

祁昭乐看着那个女娘，立刻认出了她，“秦娘？”

秦娘渐渐平静下来，环顾四周，然后毫不犹豫地跪在燕如歌面前：“秦娘谢过各位姑娘救命之恩，姑娘们的大恩大德，秦娘终生难忘。”

她今日原本是前去翠茗楼，却没想到半路遭遇歹人劫道，不仅误了时辰，还险些丧命。

燕如歌吓了一跳，连忙扶起秦娘，看着她身上被撕扯的破烂衣服，犹豫了一下，然后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秦娘身上。

祁昭乐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泼皮无赖，问道：“说吧，为什么要挟持秦娘。”

为首的一个男子神色惶恐，连忙说道：“草民，草民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吃了酒之后脑袋不清醒，见这位姑娘貌美，一时起了歹心，草民知错，草民知错……还望姑娘们放了我们。”

“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一群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这几位姑娘衣着华贵，身后还跟着许多武功高强的侍卫，定然是京中贵女，断不是他们得罪起的。

祁昭乐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上前，吩咐道：“联系京兆伊，让他们来处理，务必好好审理。”

侍卫领命退下，祁昭乐无视那群泼皮的求饶，带着江绾他们出去。

祁昭乐想了想，道：“我的马车里带有替换的衣物，铃儿，带秦姑娘前去。”

秦娘急忙拒绝，“不不不，公主身体尊贵，秦娘卑微，怎能穿公主衣裳。”

祁昭乐扶着秦娘的胳膊，阻止了下跪，“无妨，让你穿便穿，秦姑娘也不过是个女娘，何来卑微一说。况且泼皮拦道，这是京城治安之过，应当是本宫致歉。等下我们替你去翠茗楼告假，最近好好在家歇着。”

公主亲自替她告假，翠茗楼里的人自然不会苛责她。

秦娘谢过之后，便进了祁昭乐的马车，燕如歌也拉着她们进了翠茗楼，一场风波也算是结束。

江绾坐在包间内，不由得感叹，“长安历来治安严谨，翠茗楼更是居于闹市，没想到这里居然会出乱子。”

燕如歌倒是不意外，“长安说到底也不过是寻常城镇，总会有这种扰乱安宁的事情。”

话音刚落，秦娘便挑帘进来，手里面还带着一壶酒。

她将酒坛放在桌上，“秦娘身上并没有珍贵的东西，也就这藏在翠茗楼的佳酿还算入眼，今日赠送给诸位姑娘。”

“好酒！”燕如歌当即打开闻了一下。

秦娘见她们满意，心下也欢喜，“美酒配佳肴，也不算辜负诸位今日雅兴。”

祁昭乐心中暗自纳闷，不禁脱口而出：“以秦娘的才艺和学识，本可以在贵族世家担任教习，享受尊贵地位，何苦在这翠茗楼中虚度光阴？”这个问题在她第一次见到秦娘时便已萌生。

秦娘闻言，淡淡一笑，仿佛此事不值一提：“我求的不过是一个安身之处，又有何所谓。当初我初来乍到京城，多得东家收留，此时离去，岂不是忘恩负义？”

她顿了顿，又道：“若各位有需要，只需知会一声，秦娘定会登门。”

燕如歌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那姐姐是否擅长弹琴？”

秦娘轻轻点头，这些技艺对她而言，如同家常便饭，教授他人更是不在话下。

燕如歌眼前一亮，连忙恳求：“那姐姐能否教我弹琴？我在广文馆的琴课总是不过关，经常被女官责罚，实在是痛苦不堪。”

秦娘微笑着安慰她：“各人有所长，燕姑娘你剑法高超，足以威震四方，何必过于苛责自己在琴艺上稍有不足呢？”

燕如歌自小在西北长大，日常跟随父兄学习剑术，甚至还跟着一起平定过流寇。

秦娘虽如此说，但最终还是答应前往燕府，亲自教授燕如歌琴艺。

四人在翠茗楼里畅饮了一番，祁昭乐赶着宫门落锁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