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暶现世番外
。怎么不对外边也用出来呢?”世幽明失笑道。
“因为没有必要啊。那些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君暶以再正常不过了的语气反问。
“要真用出来的话,还愁赶不了那帮俗人吗?”世幽明捏着下巴道。
“哪有什么高人俗人的,再不喜欢也心下想想就是了。”君暶不禁皱眉,“要真说俗,提起这一字的才是天字第一号大俗人呢。”
“呵呵,这真是……君暶,你就像是个俯瞰众生的佛祖一样啊。”世幽明抚摸着她说道,“众皆有因,理当平等视之,对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要说佛祖,我可不敢。佛祖渡化世人,然我却自渡不能。”君暶说道,“我只是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不存在的,到头来也不过空空一场,就也懒得去争什么了。只问无愧于良知,不敢遗忘存在,仅此而已。”
“呵呵哈哈,”世幽明笑了起来,“然而,从千年前的神话史诗,到现今的文学创作,其最引人注目的,皆尽是对人之光辉的赞颂。好比说雅典娜,就为其聪明勇武、为其支持了几个被传为英雄的战士,她的名字便被镌刻在城市上,流传至今。”
“你究竟想说什么?”君暶冷道,“或者说是你想告诉我,那天你问的雅典娜,只是对我的一个测试?”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因为你已经替我说掉了。”世幽明仍旧笑着,“我只是在感慨,君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与众不同得令我痴迷。”
君暶没有说话。
“有这样的思想,不去学哲学真是可惜了。”
“那还真是遗憾,我不仅没有学哲学,还选修了艺术。”君暶淡淡道。
“我知道哦。我偷看了你提交的表格,所以我选修的也是艺术。”
“你——”君暶惊诧,“竟敢?”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啊。”世幽明理所当然地道,“而且这不也正好能说明,那一天我所说的永远,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在开玩笑……吗?你会让我觉得,我交到了一个疯子。”她叹道。
疯子,本为贬义,然而在漫漫的语言中,也不乏许多贬作褒用的例子情况出现。又更可况,明言人生没有意义的君暶,在世人的眼中又何尝不是个疯子?
这两个疯子的聚合并没有一般小说中常常撰写的那样惊天动地,正相反,他们的相处就如同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一样,平淡中夹杂着小欢愉。
“我申请到了一个课题。”地质系同学A如此对地理系同学B如此说道,“是关于溶洞研究的,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地理系同学B答应道。
如此,假期中,两人前往了一座知名溶洞参观游历。
平泊的叙述听起来温暖从容,但普通人的生活不适合书写进疯子们的故事。
“我要走了。就在下周一。”一天,世幽明忽然说道。
“和那件事有关吗?”君暶平静地问道。
“啊,是啊。”他答道。
君暶所提到的那件事,是指的于前文中的那个知名溶洞时,世幽明在摩肩接踵间被人一撞,险些将君暶推过围绳,滑入地下河的事。虽然听着惊险,不过好在君暶反应过来扯紧围绳稳住身形,世幽明又及时将她拉住,这才能将这事当作小插曲一般淡淡笑过。
至少在那一时刻的君暶本人是如此想的。
她是站在靠边的一侧,隔着世幽明,事又突发,根本及不上去寻这场意外的罪魁祸首,但是世幽明应该看见了。不止是看见,大概那还是个认识的人。那是君暶第一次发现,仿佛把握住了一切的世幽明,他的脸上也能生出如此慌乱的神情。
在溶洞里步行的后半程中,世幽明显得心不在焉,面色也很不好。一出溶洞到了有信号的地方,他就走开两步打起了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君暶问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世幽明苦笑,“只是……不,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抱歉,我很混乱,我也不知道。”他最终如此摇头道。
“发生了什么事?”君暶又复问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啊,”世幽明苦笑道,“只是,被你说中了呢,君暶,万古长空,与一朝风月并行。我要转学走了,去国外。但是没关系的,”他柔和了视线,微笑着道,“有人说过,爱是由亲密、激情、承诺三者所构成。”
“我将在溶洞里等你。”
君暶不明所以,只道他是在喻指他们两人共同的兴趣,来作某些她尚不能明晰的暗示。但世幽明没有再多任何解释。
直到后来的一次,君暶在探究世幽明语中深意时不慎跌入了某一个溶洞的落水洞中。
关于她的故事,再度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