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宇宙

我站在训练场边，环视着被召集而来的各白银、青铜圣斗士们。不远处，修罗正双手抱胸，冷眼看着。

“我是水瓶座的卡妙，此次来，是为要加深了解各位。”我直接道，“人皆不同而独特，星座亦是。固然各个星座的招式特性并非秘密，但各人天资有高低，甚至性格也会影响到招式的效果。”

“我即是为此。圣斗士常会有各式的任务。在战斗中，那些明明有着强大的物理攻击能力，却栽倒在敌手的精神控制之下、抑或是被困于不知名的异空间，最终败亡的例子不在少数；更有时，遇上了拥有相似能力的敌手，却因小宇宙输于对方，甚至毫无反抗余地。这些情况多是源于对敌我相较情况不足够明晰。”

“这便是其中的意义所在。它与圣域所有的人都息息相关，也影响着圣域整体的力量。故而卡妙恳请各位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不要作隐瞒或是夸大。”

看着场下圣斗士的面孔大多陌生，略一思索，我便决定先拿较为熟悉的那人开刀。

稍稍挥拳，自曙光女神的宝瓶中淌下的凛冽冻气已然越过众人向着他冲去。

他似一瞬惊觉，举臂挥出，正正迎着冻气撞上，霎那间整条小臂已裹上了厚重的冰晶。

只听他一声冷哼，复一挥臂，冰晶具失了踪影。

“这么无聊的吗，卡妙？”山羊座的黄金圣斗士声音虽刻意压下低若细蚊，却仍清晰地灌入我的耳中，“不用出自己的实力，就不可能探知到我的。”

我并不理会，“那么接下来，先从青铜圣斗士开始吧。”手中执着收集来的圣斗士名单，上面几处小标记皆是前几日间由希格尼、艾欧里亚等熟识的人那儿得来的信息，我的目光掠过场下每一个星座。

与黄金、白银圣斗士相比较来，青铜圣斗士大多天赋稍低，普遍修习简单而有效的物理攻击，虽说每个星座各有特点，原理上却是大同小异，唯有仙女座，以其圣衣独有的锁链为武器，尤擅战阵；白鸟座，运用冰之斗技，不属纯粹的破坏；狐狸座，擅长隐匿与追踪；凤凰座，兼具物理与精神的两种攻击手段，其凤凰幻魔拳甚至是少有的夹带精神攻击的拳。只可惜这几个星座也正因他独特，都已很久没有适合的继承者了，现在的圣域也不例外。

我看着数名青铜圣斗士下场轮替，面上渐生出一层薄汗，气息喘动。

“修罗大人，虽说卡妙大人没有穿着圣衣，可以说是劣势，但您也曾经说过，黄金圣斗士与青铜圣斗士的力量相差上千甚至上万倍，为什么现在他看起来竟好像是落在下风？”

不知何时，修罗身旁多了一位小少年，面容陌生，也未有领悟小宇宙。但看他相处，即便不是他收下的弟子，也该是相当看重。

“仔细看吧，卡妙他、根本就没有使用小宇宙。”他冷声道，“第七感素来被认为是小宇宙的真髓，但事实上，只有第七感才能真正被称为是宇宙。你说，何谓宇宙？”

“上下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小少年轻声道。

“不错，第六感是为世界，笼盖一时刻的四方天地；而第七感则同时贯穿了时间与空间，也即是，即使不主动去燃烧使用，小宇宙也会一直萦绕在身上。那些所谓的，敏锐的耳力目力、高度的警觉之心，总被夸大作经历百战而后的成果，实则也不过止是小宇宙最基本的功用。”

“难怪了，我总觉卡妙大人身上泛寒，还以为是因为修炼冰之斗技之类的原因才引得体温偏低。”他恍然。

“领悟了第七感的圣斗士，除非是刻意抑制，否则便是普通的挥拳都会带上小宇宙的力量。”

“原来是这样啊。但卡妙大人本身一定也是很厉害的吧，虽然对手只是青铜圣斗士，但是他也能与他们不相上下。”他感叹道，“他的实力究竟是怎样的，修罗大人？”

“我不知道。”

“诶？”少年觉得奇怪。

“若是要让黄金圣斗士也用出全力，那才是不好的事。”他拍手在少年的肩上，“不过，不会输于我，便是了。”

不多时，青铜们都已一个个下过了场。

“蛇夫座，不在吗？”我疑问道，很快便有人回说是任务去了，我点头应了。

教皇曾点过几人，蛇夫座便是其中之一。四年前被授予圣衣，据说他的力量极是霸道，实力甚至被认为是凌驾于黄金圣斗士之上。

“那么，天琴座，”我念道，便见一青蓝色及肩短发的青年人托琴而出，“奥路菲。”

他的面容仍如我初次见到他时那般平静淡然，温和的浅笑带有不自知的亲和力。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拂，音阶如流水缓缓泻出。

“死亡之旅小夜曲。”

他的琴音如他本人一般安宁祥和，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放空一切心思，沉溺进去，忘记一切快乐的与不快的，断去一切人间的执念，沉溺进去，循向永恒……

好美的乐曲，就连星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