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弟子

继承人了？”

“呃……”他的眼神游移了一瞬，“我当年就交给撒加了，至于现在……我觉得应该是有了主了。”

米罗毫无前辈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撇着嘴道，“你学坏了，会转移话题了，”他说，“你也知道，黄金圣斗士达到第七感的小宇宙都有着近乎精准的预感，虽然无法预言自己，但对亲近的人都是异常敏锐。”

“如果只是一个你这么说我还能相信，可是现在是两个！”

“两个训练生争夺一件圣衣，很不寻常吗？！”我打断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卡妙，你有了两个继承人！”

“我不喜欢他，那个冰河，我讨厌他！”

“那是我的弟子，不需要你去喜欢。”我移开眼，逐客道，“你该回去了。教皇已下了命令，我们将开始依规守宫。除去自己的守宫月，白羊宫、天枰宫、射手宫也要由我们轮流驻守。”

“你该去做准备了，米罗。”

冰原的景色一成不变，清冽高洁的风姿掩藏住了它狰狞的爪牙，引得无数人甘心为它赴死；又困得想要逃脱开的人寸步难行。

接受它，适应它，融入它。

冰河的资质相对而言实属不错，只是他虽已有觉悟，却还不明白圣斗士的意义；他欲得圣衣，却茫然圣衣何用。

“为什么要成为圣斗士，冰河？”我问道。

“因为那是我的目标。”他回答。

“我问，为什么？”

“啊？”他怔住了，不知该如何答。

“凭现在的训练，你终身都不可能成为圣斗士。”

“圣斗士的拳能划破长空，脚能碎裂大地。”

“这不是传说，这是真实的。你认为该如何才能做到？”

“不是花上全身力气去与自然为敌，以自我的意志换取自然的服从，而是应当顺应自然。”

“我不需要你要有何等高尚的意念，但你必须找到一个足以让你无限奋斗下去的目标，找到一个能够支撑你的意志的支点，冰河。”

他点点头，似懂非懂，我便让他追着艾尔扎克的进度一起训练。

对于艾尔扎克，我是放心的。若我还未走眼，艾尔扎克曾接受过最正统的训练，有他带着冰河、盯着冰河，倒也不怕走歪。

我带上小刀步入林中，极为幸运地遇上了一头大棕熊。手中刀刃微侧，割断了它的咽喉，没有弄伤一丝皮毛。我将它运去镇上，相熟的商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惊叹于我又再精进的狩猎技术。我笑着应了，取了钱，买了足够的粮食，路过酒舍时又顺手买了一小瓶烈酒。

离了小镇回到冰原上的小屋，艾尔扎克正翻着屋中的储藏，冰河在他身后探着头。

“我就说东西剩得不多了，老师今日当是又去打猎了，冰河却还不信。”艾尔扎克扑上前来，佯作悲伤道，似在哀叹他从未存在过的师兄威严。

我拍了拍他，让他不要胡闹，他便顺势起身，按着类别将我带回的物品放了，最后对着手上仅剩的酒瓶发愣。

“西伯利亚最冷的冬天快要到了，你们都稍微喝一点，可以御寒。”我取了两个小杯给他们都倒了些。

“老师不喝吗？”艾尔扎克问道，“那我也不用。”

“我不爱喝，且按理圣斗士都是禁酒的。”我摇头道，“再说，我有小宇宙，你有吗？”我笑问，“不要忘了，这里只是一个简陋的小木屋，根本不是什么能挡风挡雨的坚固堡垒，就连个冰屋它都不是。”

“有道理哦，那老师什么时候教我们使用小宇宙？”艾尔扎克期待道。

“等时机吧，小宇宙的觉醒如同宇宙的起源，由平日训练引导出隐藏在体内难以发掘的力量并使其爆发出来。小宇宙的觉醒也好、提升也好，多是依靠个人领悟，不像拳脚功夫便是学得不好也能像模像样的摆上两摆。”

“艾尔扎克要照顾好冰河啊，我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不止这一次，往后的冬天，我皆无法伴着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