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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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施砚虽然摆了我这一道，却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我和她算是从小的琴友了，人品这一点上还是对她知根知底的。
于是每天下课，我们就拿着乐谱凑在一块儿商量，看怎么弄出一段好听又不至于太晦涩的曲目来。
陈子忠帮我们向艺术班的老师借到了排练教室一周的使用权。
他为人爽快，篮球打得也很不错，借着班长的职务之便，很快和班上的同学打成一片。
私底下他也悄悄和我说过，班上有好多同学都觉得我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因此敬而远之。
“你要常常笑一笑，长了那么端正的一张脸，如果以后变成面瘫，就太可惜了。”
后来他常常喊我一起去篮球场打球，渐渐有了一些人愿意靠近我。
“怎么了？”
施砚手中的高音戛然而止。
“我们课间不是说好，这边换新的和弦试试……严朔？”
我收回看向门边的视线。
排练室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走廊上路过的同学只要稍一侧目，就能看见里面的全景。
一中大部分都是走读生，这个点下午的课已经全部结束，校园里几乎没有人了。
“刚刚外面好像有人……”
“哪个艺术班的同学吧？”施砚不甚在意，“听说他们放学后经常有加练。”
我哦了一声，重新架起琴弓。
“再来一遍吧，我按你说的那个和弦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直到我和施砚收拾好东西，提着琴盒走出排练室，我依然感觉有人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