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子
杜拓在官场多年,宸太嫔又在宫中多年,自知公孙颋所做之事,绝非贪墨这么简单。北疆提督军务总兵宓怀是厉景帝的二皇子-厉昭庾的祖父,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怀康王。怀康王,宓怀,公孙颋,他们在搞什么事情。
厉国和鲜卑的战争已经打了数年,但仗并不是总有,而是今年打明年停后年又打起来,想拉稀一样,拖拖拉拉的十几年,文德四年,正是和鲜卑打的最激烈的时候,文正帝上过战场,自是不会短了边疆的粮,宓怀要粮是为何,而公孙颋又为何向杜锡宗要,这整个江上都是他外孙的。杜拓想不明白。
他们祖孙三人在马车内分析此事。闻时之和葳筠各自骑在马上,闻时之看了眼马车,“葳大人,杜锡宗死了,杜拓又被你押回了京,这公主殿下你倒是怎么才能追到?哎,缘自天定,万般皆有命数,葳大人要真和公主有缘,便任谁都拆不散。”闻时之说完,又觉得自己此话甚有深意,细细品起了自己的话。
葳筠回头看了眼马车,他没想到厉昭昭会跟着他们回京,还带着她的家人,都说相见相识相知,他踏过了前面两步,而现在他和公主殿下正在相知之中。
公主殿下出手阔绰,一路上如在驿站休息,便会给随行的人都点上和他们同桌的菜色,加之殿下又生的秀美,他们这一路也没了紧张神色,反而多了一份游玩的意境。
葳筠一路上也是和厉昭昭保持了些距离,他和闻时之一起,而厉昭昭和宸太嫔,祖父一起。两人并未多言。倒是宸太嫔总多看葳筠,葳筠察觉,也知宸太嫔心思,心想有人为自己在公主殿下耳边说话才好,而谁又会比的上公主生母呢。
他们已赶路多日,那日休息之时,宸太嫔遣人叫了葳筠,她细细打量着他,“葳大人,今年多大?”
“回娘娘,微臣今年二十有五。”
“哦?如此年纪,大人尚未婚配吗?”
“微臣年幼时父母过世,只微臣一子,祖父将微臣抚养长大,早些年祖父过世,微臣守孝三年,所以便耽误了些时日。”
宸太嫔没想到葳筠家中只有他一人,年幼便没了双亲,想必也是受了不少苦,又想到自己女儿也是没见过父亲,被自己外祖抚养长大,两人自是有些相同之处。
“葳大人是何方人士?”
“微臣乃琅琊人。”
宸太嫔听到琅琊,她突然怔了一下,她想到了自己在琅琊的那段时光,那段情,还有那个出生没多久便没了的孩子。可葳筠说他二十五岁,算算那个活着的孩子,应该二十有三。
宸太嫔把思绪拉了回来“你钟情于公主殿下?”
“微臣确是钟情于公主,可公主似乎年岁小,对微臣提不起兴趣,不知娘娘如何看?”葳筠笑了笑,又觉无奈。
“昭儿这孩子,从小在寺庙长大,小时候就成天坐在佛祖面前打坐,有时安静的像不存在一般,长大之时,我未在身边,她的性子何样,我也摸不透,葳大人既然有心,不如试一试。”
“葳大人,昭儿和别的皇家子弟不同,她没养在京城,便自由了许多,就连这婚嫁之事,只要皇上不插手,她自己便做的了自己的主,我和他祖父都只会在旁把关。”
“招儿还小,也许试一试就成了。”宸太嫔看向葳筠笑着说到。
“葳大人,这赶路之时,便是绝佳的机会,我自认自己所生的孩儿面容出色,身份尊贵,只怕到了京城,葳大人便没了机会。”
葳筠听明白了宸太嫔的话,公主殿下马上要及笄,一旦回京,杜家之事本就牵连不到她,已她皇家身份在加之如此颜色,多少人会踏破门槛上门求娶,更别说万一皇上赐婚,那他便什么机会都没了。
葳筠作揖谢过了宸太嫔,便走向了厉昭昭之处,厉昭昭看着葳筠和母亲说话,心想母亲必要问东问西
“葳大人,我母亲和你说了什么?”厉昭昭露出梨涡浅浅的笑着说到。
“宸太嫔说公主殿下一旦入京,微臣便会没了机会,所以让微臣赶紧向公主表明心意。”葳筠弯着眉毛,一双桃花眼满是委屈,他直直的看着厉昭昭,似是要把厉昭昭的魂儿看透。
厉昭昭一听,葳筠似乎是在提醒他,一旦入了京,那求娶求亲之人必会不断,厉昭昭只一想就头疼。厉昭昭被葳筠看着难受,便闭了眼想了一会,她睁开眼,叹了口气。“葳大人,我无意婚嫁,不过既然葳大人钟意于我,那我借葳大人挡一挡我自己的桃花如何?”
葳筠思索着,如果厉昭昭在京里说自己钟意他,那自不会有求娶之人,而这也给了葳筠机会去焐热那颗心。所以葳筠说了句“好。”
厉昭昭一楞,葳筠竟答应的如此爽利,她本依靠坐在树干下,现起了身子,然后走向葳筠,在一米之近的地方停下来,厉昭昭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她眼中满是疑问,“葳大人,这又何苦?”
“微臣说过,喜欢公主殿下,之前确因为案子,可微臣渐渐有了私心,微臣现愿为了自己而求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