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陈夫子
,兄弟齐心,一家和乐,日子总会越过越好,但自从二房分出去,家里反而一团乱,心不齐,也没必要再拘在一起,我决定分家。”
“当家的,你咋突然要分家?”钱婆子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叶福田。
叶福田眼神冷淡地看向钱婆子,那一眼意味深长。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又仿佛什么都说了,责怪,埋怨。
仿佛导致这一切的都钱婆子一样,看得钱婆子心惊胆战,立马梗着脖子,有点心虚的道,“分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家要怎么个分法?眼下田里稻子都还未收回来要如何是好?三郎常年在县城念书,一家三口都在县城,处处都要银子花销。”
“爹,长富长贵年纪都大了,再不说亲只怕更没姑娘愿意嫁进来了?”何氏听出钱婆子想要为三房出头争取的意思,知道钱婆子向来是偏心小儿子,立马不干了,叫苦谁不会,比起三房,对这个家毫无付出,难道家产还想拿大头?
公爹提出分家,看来势在必行,她没意见,但在清泉县,除了县城大户人家,谁家分家都没有长幼尊卑之分,平均分配家产,如果是哪一房为老人养老送终可以额外获得老人死后留下的那一份家产,如果钱婆子在分家上要偏袒三房,她绝对不答应。
“之前二房分家后,家里如今能住人的有五间青砖瓦房,正房三间,东厢房两间,值五两银子,十二亩上等水田,十亩上等地,四亩荒地,四亩旱田。大郎得六亩上等水田,五亩上等地,两亩荒地,两亩旱田;三郎,四亩水田,三亩上等地,两亩荒地,两亩旱田。剩下的留给我和你娘种,以后谁给我们养老送终,我们死后,田地都留给谁。今年田里的稻谷这几天一起收回来交了赋税后按照人头分。”叶福田也不给大家思考的时间,直接宣布自己脑子里冥思苦想后做出来的决定。
“当家的,咋三郎比大郎少这么多田地?”钱氏心里暗暗着急,“三郎可是在县城念书,处处花销大,你这样让三郎一家三口咋活?”
叶福田冷眼看了钱婆子一眼,钱婆子神色悻悻,立马闭嘴不敢再言。
何氏和叶大郎有点懵,跟天上掉馅饼似的,家产大头突然砸到了他们头上,他们心里都喜不自胜,却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流露出丝毫。
“三郎,这些年你一直在县城念书,是家里一直供着你,每年五两银子束脩,二两笔墨费,每月家里另外拿出三百文开支,米粮家里送,家里一年收成全给你念书了,但你是家里干活最少的,如今要分家了,按理田地你应该要分得少点。你可有意见?”叶福田眯着眼看着小儿子。
“爹,您,您突然要分家,我,我心里一时间难以接受,咱们一大家子这么多年和和睦睦,为何要分?”叶三郎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他不知道爹为什么突然要算账,为何又突然要分家,可要说干活,大哥也不是家里干活最多的,是二哥,但二哥不在了,家产大头却落在了大哥手里,他心里是不服气的,可是亲爹仿佛能看穿一切眼神让他根本说不出反对意见,只能先拖延。
可一下子比大房少了四亩上等田地,他心里跟猫爪似的难受,他不甘心,明明爹娘都最疼他的,为什么要这样分家。
叶三郎求助的目光看向母亲钱婆子和妻子小钱氏。
钱婆子心疼的看着小儿子委屈的脸,想说什么,但是叶福田今天像是打定主意了一样,她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看来她只能想办法在其他地方贴补小儿子一家。
叶三郎没有直接反对并表现出对分家的不舍与难过,叶福田心里也觉得宽慰几分,顿了顿,将一个木盒子推给叶三郎,“三郎,你是读书人,如今你自己为人夫为人父,该自己独立了,我知道你干不了田地里的活,所以田地上对你不公平,这里有这里四十两银子,是往年的余钱和今年卖臭根金银花攒下的,你都拿着,你和媳妇商量可以在县城租个铺子做点茶水生意,家里砖瓦房子,除了你们现在住的那间,还有我和你娘住的,茅房,柴房,灶房,其余能住的房间都归大房。你可答应?”
叶三郎刚刚跌落谷底的心瞬间就跟升天似的,四十两银子,他从来没有一次从家里拿到过四十两银子,心里激动到不行,这些银子足够他在县城挥霍一段日子了。
何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恨不得将那盒子戳个洞,眼睛立马就红了,家里之前银钱都是婆母钱氏管着,她几次三番明里暗里提醒,钱氏看她着急上火,冷眼旁观,都不肯拿出银子给两个儿子说亲娶媳妇,现在竟然一下子拿出四十两银子给三房,还让三房在县城开铺子挣钱,钱氏觉得自己刚刚因为多得四亩上等田地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仿佛三房拿走的不仅仅是银子,而是一只会下蛋的金鸡。
何氏越想心里越不忿,狠狠捏了一把叶大郎,叶大郎疼地没忍住轻呼一声。
“怎么?大郎你有意见?”叶福田充满冷意的眼神看着大儿子和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