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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岘背对着她没说话,独自去了阳台。
温末看着他的背影,没再去打扰他,她答应许阿姨了,会陪着他的。
知道陈名的事情,陈时岘连着几天都见不到人,他依旧每天都回来很晚,温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高考成绩很快下来了,不出所料,陈时岘跟她都考得很好,温末的高考成绩可以轻轻松松地考进平大,但是她已经决定要考言安的农业大学。
成绩下来那一天,许言书又问了她一遍是不是真的准备留在言安,她很希望温末留在这,温末答应她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就这样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平延不是她的唯一选择,她不会搭上自己的前途,但是也不会就这样一走了之。
她的志愿准备填在这,得找个时间跟许昱安说一下,她不准备去平延了。
22号,除了他们的成绩,还有陈名跟许言书的离婚协议,本来他们没准备这么快离婚的,许言书也没完全想好,但是许言晚性子急,知道陈名的事情后,就算许言书阻止着,她还是打了电话给陈名,说什么也要让他们离婚。许言晚本来就对她这个姐夫不是很喜欢,在电话里还说离婚之后许言书分分钟钟都能找到更好的,陈名这个人心高气傲,本就是不服输的性格,加上自己身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情绪不好,一气之下说什么再也不回来,离婚就离婚。
就这样离婚协议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签了字,许言书看着离婚协议,心里突然释怀了,温末回到家只看到她红着眼,坐在沙发上,喃喃道:“他要是不想离婚,早就回来了,何必等到现在?他要是回来好好跟我解释,我说不定就相信他了呢?罢了,我们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散了也好,我对得起他,对得起这个家!”
许言书没有想到陈名会这么决绝的说离婚,毕竟这么多年感情,她嘴上说着离婚,但也不代表一点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陈时岘蹲在她面前,一句话没说,看着他们的离婚协议,整个人像是没了任何光,暗淡下来了。
温末看到那个上次来家里的男人,把陈时岘喊出去了,等了很久,一直到天黑,陈时岘才回来,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温末,问了句,“你在这干嘛?”
温末起身,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啊。”
“嗯。”陈时岘把灯开开,“你有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很冷淡,又很有距离感,上次他这么跟她说话还是初中她刚来这个家的那会,温末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多算是多管闲事了,毕竟这又不是她真的家。她想了想说:“没事,你早点休息。”
隔天,许言书把她喊进房间,拿了一张卡给她,“末末,这是你爸爸之前每个月给你打的钱,阿姨都给你收着。”
温末看着手里的卡没收,把卡递还给她,“阿姨,这是我爸应该付给我的抚养费,你们把我照顾的这么好,都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这钱该是你们收着的。”
“末末。”许言书说:“阿姨照顾你,是我真的喜欢你,你也说了,这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谈钱,要是我们今天拿了这钱,倒显得没那么亲切不那么喜欢你了。”
温末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她的语气有些哽咽,但忍了忍,“阿姨,这钱我真不能要,您拿着,家里现在用钱的地方多。”
许言书强硬地塞给她,“家里事情跟你没关系,阿姨拿你当自己女儿,你要非要把这钱给我,我心里可就认为你不拿阿姨当回事了,认为你不喜欢阿姨了。”
温末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先把卡拿着。
许言书自跟陈名签了离婚协议,状态没那么好,上次来家里的那个男人隔三岔五就过来,温末想问也不知道怎么问,后来还是陈时岘告诉她的,像是看出她的好奇一样,终于在一个回来的晚上坐在沙发上同她说这个付安叔叔是许阿姨的同学,认识的时间比陈叔叔时间还要长,温长新跟陈名是同学,而这个付安叔叔是许言书的同学,加上许言晚他们三个认识的时间其实是比许言书认识陈名时间要长的,而这个叔叔自学生时代就喜欢许言书了。
他结过婚,跟他的前妻有个女儿,陈时岘也是之前听许言书说的,在温末没来这个家之前,不过他跟前妻生完孩子没多久就离婚了,自那以后他一直都一个人。他也是听到家里出了事情陈名出去后,就又找到了许言书。
温末听完心里颇有感触,但也没说太多,也不知道那天这个叔叔把陈时岘喊出去都说了些什么。
填报志愿前一天,许昱安来家里找了她,陈时岘刚好出门,就撞见了来家里的许昱安,他戴着鸭舌帽,许昱安或许是来得急,不小心撞到他了,他很快说:“不好意思。”
等他抬起头,才发现是陈时岘,他像是更不好意思一样,又说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陈时岘说。
“哦,我来找温末有点事情,打她电话打不通,她在家吗?”许昱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