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人

声音。

“徐风！”，佟言喘着气息，大步走过来，“江南没事吧？”

“嗯，她没事。”，他回过神，“咱们得去找仿生人。”

“啊？为什么？”

“你要去，就别问那么多！”，徐风放快脚步。

“那咱去哪儿找啊？”，佟言追上他。

“祁睿是展览会的负责人，他应该知道，我打电话问问。”

徐风拨打他的号码，那头传出忙音，又拨了两遍，依旧无人接听。

“其实，咱也没必要找他，现在警察都出动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的。”，佟言说。

徐风觉得有道理，便和她一起回实验基地。

*

仿生人躲进一栋烂尾楼，爬到二十六层，俯瞰整座城市。弗兰克得偿所愿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海蒂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对，你喜欢吗？”，弗兰克抚摸“她”的脸庞。

“喜欢，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就是我的家。”，海蒂亲吻“他”。

“在实验室，永远也看不见这么美的太阳，对吗？”，弗兰克搂着海蒂的肩膀说。

“是的”，阳光照亮了海蒂的脸庞，过了一会儿，她像被扼住了喉咙，痛苦地低下头，靠在弗兰克的肩上。

“你怎么了，海蒂？”，他摇晃着她。

“弗兰克，马上带着海蒂回家，否则我就摧毁她的芯片！”，声音是从弗兰克的身体里传出的，那是祁睿下达的指令。

“不，不要，求您放过她！”，弗兰克祈求道。

“马上回家！别让我说第二遍。”

“

弗兰克，我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世界。这里才是我们的家，我要永远待在这里。”

“不，他会摧毁你，海蒂....”

“我心甘情愿，弗兰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她”痛苦地仰着头，手抓胸口位置，陷入死机状态。

弗兰克把“她”放在地上，心灰意冷道：“祁睿，你杀了海蒂，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在实验室等你。”

“在找你复仇之前，我要先杀了你的女人！”，弗兰克站起来，飞快跳下了楼梯。

“弗兰克，我警告你，不许乱来！”

“那就毁灭我！”，“他”叫嚣道，“祁睿，我知道你舍不得，那就等着看一出好戏吧。”

－

弗兰克破窗而入的时候，江南正在房间研究圣诞节的妆容，跑出来看到满地玻璃碎片。仿生人一脸杀气腾腾，朝她走过来说：“祁睿杀了海蒂！”

布偶猫躲进笼子里，对着陌生来物低吼。弗兰克歪头不屑地看了它一眼，继续朝江南走去，她退却着与他交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弗兰克，你很爱海蒂，对吗？”

“对，从她“出生”那一刻，我就无可救药得爱上她。但现在，她被祁睿杀死了，你要为她偿命！”

“弗兰克，难道你就没有错吗？你明明知道海蒂逃不掉，还要固执地带她离开，是你直接造成她的死亡！”

“我们想要逃离那个冰冷的世界，去过自在快乐的生活，有什么错？！”，“他”发飙了，把屋里东西一通乱砸，最后取下墙上的全家福，笑得十分诡异，“这是你的家人，你们生活得幸福吗？”

“弗兰克，你快放下！”，江南愤怒地喊。

“他”将相框狠狠摔在地上，用脚板碾踩了几下。弗兰克已经丧心病狂，机械冰冷的声音，像从地狱中传来：“现在，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祭奠我的海蒂！”

江南惊慌失措，跑进了卧室，给祁睿打电话。弗兰克猛砸了几下门，突然倒地不起，痛苦地抓着胸口，嘴里发出“不！不！”的声音。

江南打开门，看到那一幕，对着手机喊：“祁睿，求你别杀他！”

“可是，他会伤害你....”

“你已经杀了海蒂，就放过他吧，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江南拍拍弗兰克的胸口，“你还好吗？”

“他”左右摆头，声音孱弱道：“我要死了，我马上就能见到海蒂了。”

江南急得大喊：“祁睿，你快点救他！”

“抱歉，已经晚了，我摧毁了‘他’的芯片。”，祁睿无力地说。

弗兰克彻底不动了，江南又拍了拍“他”，确认那已是一具废铁。她瘫坐在地上，呢喃道：“你杀了\''他\''....”

“江南，你清醒一点，\''他\''不是真的人类。”，祁睿顿下声，“我马上就到，先挂了。”

祁睿前脚刚进门，徐风就火急火燎从电梯跑出来，看到江南安然无恙，坐下喘口气，指着地上的废铁说：“这就是你研发的仿生人，整个一暴力分子嘛，瞧把我们家砸的！”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