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不思城——致命人鱼
如果那能够被称之为一个吻的话!
冰凉的物体进入扶春的口腔,险些没叫她在惊骇中彻底窒息而死。
那细长根本没有半分人的温情和理智,只知道往那幽暗的深洞中钻,甚至直接舔舐到了深处。
“咳咳,你在干什么!”扶春用力掐住尤迪索斯的喉咙,狠狠地将她向后推去,迫使她远离她的口腔。
(审核大大,没有脖子以下内容,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恶心!扶春跪伏在地上,纤长的手指抠着喉咙,试图将那难受的触感剥离自己的舌尖与两颊。
“呕”
扶春不得不干呕,若非这里的水太过诡异和肮脏,她绝对要漱口!
但现在没有机会……她只好怨毒地看向尤迪索斯——然而叫她一噎的是,那刚刚做了这么肮脏之事的家伙,现在竟然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
活像扶春才是那个掠夺了少女初吻却不打算负责的渣男。
扶春没了脾气,她撑着楼梯的木扶栏站起,双腿一阵发软,刚刚那种口腔被堵住的窒息感她不想再回忆第二遍,连带着也绝不想再看见眼前这条大黑鱼!
她立刻打算转身便走,似乎只有尽快离开“环”才能避免继续与这个潜在的危险纠缠。
然而还没连滚带爬走上几步,纤腰又被利爪环住——尤迪索斯很小心,收敛了长指甲,但用的力气足以拖拽住扶春的步伐,让她根本没法往前冲。
扶春无奈了,她甚至有些崩溃:“不是,姐,我已经把眼睛还你了,怎么说也算对你有恩吧?既然你也不打算吃我,放开我好吗?让我走,不耽误你继续捕食。”
背后贴着她后腰的头颅动了动,依旧将扶春的腰腹搂得紧紧的,就像抱着心爱的玩偶那样。
扶春不会因为这怪物表现出的十足的依恋而有半分放松,在自然界,这种先示弱后露出凶残脸孔的事例可不少见,趁着这家伙还有心情与她周旋,找准机会逃跑才行。
扶春原本不想伤害尤迪索斯——倒不是出于心善,而是与身俱来的警慎,如果两方相安无事在沉默的博弈中相互放手,日后相见还有的谈。
但自己若以刺伤对方收尾,那么下次再见恐怕便是不死不休了。
唯一的方法——杀死尤迪索斯,彻底脱身。
扶春狠了狠心,微微侧脸去看尤迪索斯,怪物低着头搂着她的腰,一副舍不得她离开的样子。
好机会!扶春不再犹豫,宿星和瑞德那么久都没来,足以说明上边也有变故,更别提先前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欲置她于死地的偷袭者了……
利刃划出袖子,凌冽的风声忽起,伴随着如流星飒沓的银光,“噗嗤”这是刀身入血肉的声响——
啊!————————
凄厉的尖叫几乎要刺破鼓膜,扶春捂着耳朵痛苦地跌跌撞撞攀爬到地下室门口,毫不留情地用力撞开木门,然而将那门重重阖上,将那怪物锁死在门内。
黑暗笼罩的前一刻,扶春清晰地看见那怪物的鲜血——可笑,居然也是红色的。
剧烈的疼痛让那张美人面变得狰狞,可怖万分,她如水藻般的头发尽数黏腻在面孔和肩膀上,道道黑色裂缝割开如玉的面庞和雕塑般的躯体。
肩膀上有着一个大洞。扶春终究还是没下死手——她也说不出原因,就当自己是懦弱了吧。在下手的那一刻,刀尖从头顶滑向了肩膀,于是怪物吃痛松开了扶春。
呼哧呼哧——扶春艰难地喘息着,冷淡的面孔上罕见流露出几分失神,等她收回意识时却发现自己的指尖轻点在嘴唇上。
尤迪索斯刚刚太过急迫,舌上的倒刺割伤了她的下唇,扶春忍受不了,扭头进了旁边的盥洗间,打开水龙头用融化的冰水简单清洗了一下。
伤口泛白,血已经止住,不是特别明显,但扶春仍然十分膈应——当然,现在让她膈应的另有其事……
扶春从地下室匆忙爬上来后,却发现瑞德一脸开心。
地面上的两人没有遇到任何特殊情况,也许他们听见了底下扶春的呼救,却并不想冒险。
但扶春愣了一下,突然为自己的恶毒猜测而震惊。她不该这么猜想瑞德和宿星的,如果他们听见了扶春的呼救却不想理她,没必要在这演戏。
很有可能——刚刚地下室形成了一个异度空间,使得地面上的两人真的没有注意到不对劲。
“哈哈哈你说的对。”瑞德举起那长条形布满着细铁丝的东西扬了扬,不轻的分量让他有分秒中的迟疑。
不过嘴角的笑意彰显着他的自得,仿佛知道手中这玩意的厉害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这是C-铷探测仪。你看这里头银白色的蜡状物。”瑞德左右轻轻倾泻着试管,“这玩意可不能接触水,反应很剧烈。”
宿星在屋子角落发现了一个特殊装置,瑞德一把抢了过去,开始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