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
你......”因为有你,她才坚强。阿若浅浅笑着。
“我们是最亲的人,什么谢不谢。”蘅娘的声音总是充满温柔,给她以无限坚强的理由。
“你会一直这么爱我......”阿若惶恐。
“我会一直这么爱你......”蘅娘抚上她的额头。
桑爹给她做了辆轮椅,可以保证她在有限的空间里一定程度的自由活动。
原本正值青春年少可以随意乱走,欢蹦乱跳的小姑娘现只能推着轮椅行进,蘅娘怎能不痛心,只能寄希望于神佛。
上山祈愿。
“师傅,您还记得我吗?”蘅娘气喘吁吁,赶上有过一面之缘容貌昳丽的年轻和尚。
“施主。”折光手握圆润佛珠,颔首。
“师傅,有一事,您能为我解惑么?”
“施主请说。”
“小女自两年前便一直频发意外,灾难不断,如今更是无法下地行走,不知何故?”蘅娘眉宇间满是愁色,提出困惑。
“令爱两年前是否经历一场生死之难,最后奇迹生还。”和尚用笃定的语气。
“正是。阿若当时昏睡了七天七夜,大夫都说她伤到要害,很可能醒不过来,可是佛祖保佑她醒来了。”蘅娘忘不了那段时期。
“施主,据贫僧和令爱的上次相见来看,令爱神魂不稳,气机不顺,可能内芯已换。”
“内芯已换,何意?”
“亦可称,夺舍……”折光缓缓道。
“夺舍……”蘅娘如遭晴天霹雳,天将崩塌。
“夺舍重生为天道不容,故上天频降灾难,想要消除变数,拨乱反正。”折光继续解释。
“果真?”蘅娘颤抖着嘴唇,不敢置信地确认。她不想相信,可是一切似乎有了解释。
“出家人不打诳语。”折光盖棺定论。
“那原来的阿若……”蘅娘彻底绝望,怀着最后一丝庆幸。
“身体被占据,神魂无处可栖,许是消散了……”折光狭长上挑的双眼眼底幽光流转。
“消散了……”
“消散了……”
这句话在蘅娘脑海中无限循环,她手握宝牒身子摇摇欲坠像只游魂般失魂落魄地走回家。
“阿娘,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阿若?”
“阿娘,我们回去吧~”
“……好吧”
……
“阿若,要不要许愿?”
“嗯。”
“阿若真厉害,这样佛祖一定会最先实现阿若的祈愿!”
“希望阿娘永远不要发现……”
自己疼了两年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女儿,甚至自己至深至爱的女儿是被她占了身子而消散。天呐,蘅娘多希望这不是真的。
两年的疼与爱,终究是错付了……
平时温柔慈爱的母亲如今又哭又笑如同疯癫般地晃荡进阿若房中,失神地按着她的身体,喃喃:“你到底是谁……”
突如其来的变故阿若被惊到了,无措地道:“阿娘,你怎么了,我是阿若啊……”
蘅娘闻言更加激动,疯魔似地大叫:“你不是!你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孤魂野鬼,占了阿若的身子,把我的阿若还给我!把我的阿若还给我!!!”蘅娘死死盯着阿若的眼睛,双手按着她的身体,像在看什么可怖的恶鬼。甚至想动手掐死她。
“蘅娘,你干什么!”桑爹赶来制止她。
蘅娘软倒在桑玠怀里,哭着说:“桑哥,她不是阿若,不是阿若……阿若是被她害死的,被她害死的……”
“蘅娘,你在胡说什么?”蘅娘哭得疾风骤雨,语句断断续续。桑爹眉宇紧皱。
阿若害怕弱小无助地缩在床角。
她该怎么办……
夜晚。
“桑哥,她不是阿若!”蘅娘急道。
“这话谁与你说的,简直荒唐!”阿若就活生生地在他眼前,自己的女儿怎么就不是自己女儿了。桑爹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法门寺的法师亲口所说。还有你看看……希望阿娘永远不要发现,不要发现……”蘅娘连忙扯开宝牒。不要发现什么,除了她的身份她真的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她也不想是真的。可是结合这一切的表现,她不得不相信。
桑爹还是清醒,痛心疾首。“你怎能凭一句话,轻易相信外人的话,阿若是你女儿啊!”
是啊,她怎能轻易相信外人的话……蘅娘有一瞬间的清醒,片刻又着了魔似地深信不疑。她摇摇头自言自语:她不是……她不是……”
“你!”平时善良温婉,善解人意的妻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桑爹不得其解。
当晚,蘅娘做了个噩梦。
梦里,阿若身体分明躺在床上。身穿白衣,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