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
,急忙跑来劝阻。
他们不敢站队,只能以中立者的身份,用蛮力隔开两人。
狭小的桌椅空间里一下涌入了太多的人,桌椅被挤得完全乱了队列,陆续有更多的书本和文具掉落到地上,一片狼藉。
涂亦抱着一本五三,站在狼藉中,差一点被人误伤撞上,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她本来是想排队的,排在严恒之后,等严恒问完了,她就去请侯以然讲题。她没想到严恒问着问着,就要跟侯以然吵架,甚至打架。
她完全懵了。
幸好劝架的人力气足够大,很快拉开了两个当事人,平息了一场爆发到一半的冲突,避免了更大的损伤。
严恒气不过,甩开了旁人的手,低声骂了一句,“操!”他推了下旁人遮挡的身体,走出了人群,走向了教室后方。
涂亦偏巧站在了这条道上,与严恒擦肩而过。
侯以然愤恨地回头瞪眼,凌厉的眼光穿透眼镜片,先瞪着严恒的背影,余光瞄见涂亦后,又瞪着涂亦。
侯以然没好气,冲涂亦吼道,“你看什么看!”
涂亦吓得只能露出一丝苦笑,“我路过。”
她机械地转身往回走,呆滞地走在严恒的后方,试图顺着这条路逃离。
严恒走到了最后一排,看到了屈泽也,顿了顿。
他原本想找屈泽也这个全班第一继续问问题,想想还是算了,于是径直走过,走出了教室。
屈泽也稍微有些恼怒,有种被别人刻意忽视的感觉。
好像别人宁愿被骂,或是宁愿放弃,也不会选择他。
涂亦不久后也走到了最后一排,看到了屈泽也,顿了顿。
她想着既然问不成侯以然,要不然就问问屈泽也吧,可转念仍有些发怵,毕竟她还没摸透屈泽也的脾性,怕屈泽也同样会不耐烦、会骂人,所以最后还是算了,径直走过了屈泽也的课桌。
屈泽也这下是真的恼怒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连她也不选择他!他只是认真考试,考了个全班第一而已,他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根本不是什么反派人物,可为什么他们都不选择他?都要忽视他?
屈泽也忍无可忍,站起来,毫不留情拦截了涂亦的去路,居高临下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找我问问题?”
涂亦仰着头,觉得今天真够倒霉的,总是踩雷。
她小心翼翼地敷衍,“我怕打扰到你。”
屈泽也不理睬这句敷衍,一把夺过了涂亦的五三,低声命令道,“坐我旁边。”
屈泽也迈开长腿,坐回原位。涂亦低头迈着碎步,老实顺从地坐在了屈泽也的身旁,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表现得规矩乖巧,不敢轻举妄动。
屈泽也问道,“哪道题不懂?”
涂亦回答,“这几道物理大题都不太懂。”
屈泽也重新拿出了一张白色稿纸,握着笔,开始耐心细致地为涂亦讲题。
午后暖阳透过窗棂,晕染着少年少女的身影。
微风吹拂,高大繁茂的梧桐枝桠轻轻摇晃,斑驳的光影在他们身旁游移,带来了触手可及的清新。
***
涂亦接受了屈泽也的辅导,加上自身努力,一段时间后,效果显著。物理周考,涂亦考了117分的高分。
按照江薇的习惯,周考成绩不会公布,隐藏起分数和排名。她一般不会大肆宣扬这件事,最多是在讲评试卷的时候,顺口提一句最高分和平均分,或是某一道题的正确率。这些数值都是较为笼统的概念,不会涉及到具体的人。
可涂亦抑制不住她的好奇心,毕竟她的物理从没考过这样的高分,平日能上110分都算超常发挥了,考到113分就已经顶格了。
她迫切地想知道117分属于什么层级,是这次的题太简单,大家的分数都偏高?还是单纯是她努力换来了回报,成绩有了巨大进步?
她左思右想,徘徊犹豫,终究没法战胜她的好奇心,等到大课间的时候,她鼓足勇气,走去了江薇的办公室。
江薇正在批阅另一个班级的试卷,边用红笔在试卷上画叉边吐槽,“也亏你们做得出来这种答案。”
涂亦小心谨慎地敲门,不敢有过大的动作。
江薇眼珠往上瞄,发现了涂亦,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夸赞,“涂亦呐,这次考得是真不错,继续保持。”
涂亦稍显难为情,低着头走到了江薇的办公桌旁。她在心里反复排练,尝试用一种委婉的话语来打探,“老师,我想咨询一下,我这个分数在全班是什么水平?”
江薇慷慨地放下了笔,从一叠试卷下翻找出了11班的成绩单,从最上方开始查阅,“屈泽也和贾林芯考了满分,侯以然119分,你……噢,还有王松松,都是117分,那算来应该是并列第四?不错不错。”
涂亦暗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