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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也不方便。可周湘湘坚持要在家里招待惠笙和宁斟。
“也没有什么菜,凉菜、卤菜都是外面买的,大菜也是叫外面的饭店送来的,我就炒了两个蔬菜,你们随便吃吃。”席上周湘湘说,还要给他们开酒。
惠笙连连摆手:“我还要开车呢,不能喝。”
她看得出那瓶酒应该是周湘湘老公珍藏的,虽然在她和宁斟看来并不是什么很好的酒,但在周湘湘老公的眼里,恐怕非得等到逢年过节才愿意跟亲朋好友一起分享吧。
“我们还是喝果汁就好了。”宁斟帮着打圆场。
周湘湘知道惠笙的性子,也就不勉强她,只一个劲地劝她多吃菜:“好久都没动手做饭了,手艺恐怕都生疏了。”她笑。
惠笙尝了一口她做的白灼西兰花,不住地点头:“哪有,还是以前的味道,你做的西兰花最好吃了。”
周湘湘笑得很满足:“也就你爱吃吧,我家里人都觉得西兰花味道怪怪的。”
惠笙拿着筷子挥了挥:“那是他们不懂美味。”
宁斟笑眯眯看着她们说话,直觉她对别人比对自己要温柔多了。
吃完饭,本来周湘湘要去洗碗——他们家还没有安装洗碗机。
宁斟上次在惠笙家没有达成的洗碗成就,今天在周湘湘家继续了:“你们俩就坐着聊聊天,吃吃水果。”他自告奋勇,“我去洗。”
惠笙还真就拉着周湘湘坦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周湘湘悄悄同她说着:“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富三代,你确定他真的比你小七岁吗?我看他挺会来事的。”
惠笙轻描淡写地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你不要被他们的表象给欺骗了。”
周湘湘哈哈笑着:“我是没机会被欺骗了,倒是你,”她拍了拍惠笙的手,“有好机会也要抓紧呐。”
惠笙笑笑没说话。好似结了婚的人,都很喜欢劝别人也结婚。
正说着,有人开了大门进来:“怎么打你电话也不接?还让我一个人拎这么多鸡蛋上来。”
惠笙就看见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进来了,她面色黄瘦,身材矮小,一双倒三角眼却是很精明。
惠笙见周湘湘立马就艰难地站了起来:“我没听到手机响。”她说。
那妇人还埋怨她:“叫你不要天天把手机静音,有事都找不到你人。”
惠笙心想这大概就是周湘湘的婆婆了,她见过周湘湘的妈妈,那是个白白净净说话都轻声细语的阿姨。
果然,周湘湘向她介绍着:“这是我婆婆。”
她婆婆这才发现家里还有陌生人,一双眼睛将惠笙和从厨房出来的宁斟上下打量一番:“哦,你们是湘湘的同事吧,快坐快坐。”她才像这家的主人一样招呼着他们。
又看见玄关处堆着的那些纸箱子,她婆婆不由得皱眉:“又花钱买这许多东西。这是什么?尿不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剪了许多尿片,到时候还能换着用。这尿不湿用一个就得扔一个,贵得要死。你们年轻人就不知道节省,现在赚钱多难啊。”
周湘湘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看得惠笙不由得火大。她印象中的周湘湘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任由一个老太婆指指点点。
“您搞错了,这不是湘湘买的,这是我们带过来给她的。”惠笙忍不住说。
她婆婆指了所有:“这些都是你们送的?”
惠笙点头。
她婆婆啧啧两声:“你们还怪大方的。湘湘,你怎么没有说过你还有这么有钱的同事?”
周湘湘一直都很恪守跟公司的合约,就算如今不再担任惠笙的助理了,回到家乡以后也没有四处宣扬她曾是惠笙的私人助理。
她婆婆一看就是没什么文化的人,平时估计也不怎么看电视,没能认出惠笙来,也在情理之中。
大概是知道她跟宁斟是有钱人,她婆婆对他们的态度顿时就好多了,一边将手里的篮子递给周湘湘,一边亲热地同惠笙说:“你看你们来就来吧,还送这么多东西。他们结婚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来呢?你也真是的,也不请人家。”她向周湘湘抱怨。
惠笙懂她的意思,她说:“那时候我们正好在忙,没时间过来。不过喜帖是接到了,也送了礼金。”
她婆婆这才心满意足:“我就说嘛,有这么有钱的朋友,湘湘他们怎么可能不叫?”
她这话说得太直白,惠笙和宁斟一个是知识分子家庭出来的,一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没怎么接触过这种人,都有些不自在。
周湘湘看得出来,她谢谢宁斟帮她拿了篮子进厨房,又说:“你们不是还要去玩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去景点就要关门了。”
惠笙和宁斟也就打算告辞。
她婆婆却说:“急什么,客人难得来家里一趟,你怎么还赶人家走?坐着好好聊聊天呀。”她拽着惠笙不肯放手。
惠笙客气地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