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魂器的猜想
果子,已经不中吃了!”他语出嘲讽,试图打击那只傻乎乎的松鼠。
松鼠茫然不知他的意思,还得意洋洋地支棱着尾巴摇来摇去呢。
他绝对没疯,德拉科沉着脸想。
也没有因为赫敏不来见他而感到抓狂。
突然对松鼠说话也是完全合理的人类巫师行为。
“Hermione……Hermione……Hermione……Hermione……Hermione……Hermione……Hermione……)
(赫敏……赫敏……赫敏……赫敏……赫敏……赫敏……赫敏……)
赌气式地,他又开始呼唤她了。
就算她打算忽视他,起码,他可以用指缝的灼热提醒她,他不容忽视。
就好像他不能忽视那张红木桌子上所发生过的美妙绝伦的一切和未曾发生过的令人期待的一切。
她那时候热情得无所顾忌,某一瞬间,她似乎可以任他索取。
而他虽心有顾忌,不敢轻越雷池,却还是从某种厮磨行为中满足了一丁点儿他脑内的妄想。
德拉科·马尔福,你真可悲——你把心掉在她那儿了——你完全丧失了理智!他暗暗地对自己说。
是啊,把理智找回来,重新想想吧。
想想母亲对赫敏的秘密调查该如何被破局。想想玩弄权术的软糖(福吉)将如何展示自己的强硬。想想预言家日报对霍格沃茨的污蔑将意味着什么。想想不知所踪的黑魔王会在哪里苟延残喘。想想哈利脑门儿上可能残存着的一小片黑魔王的灵魂,是否已经意识到自己存在。想想西里斯说的那些话,再回顾一遍6月24日发生的那些纷纷扰扰的事,重新找找里面还有什么亟待他揪出来的线头。
总不能一直想着赫敏·格兰杰过日子吧?
赫敏现在大概极度害羞又极度恼怒。他忍不住揣摩着这件事。
那种他并不满足的荒唐程度,对于清醒的她而言,大概还是太过分了吧?
她曾对他抱怨过“过分”,不是吗?
幸好他忍住了,没有做得更过分一点。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了女孩的样子。
她羞红着脸,轻喘着气,满心依赖地凝视着他的样子,美到令他窒息。
那样敏感的女孩,不能吓坏她。得慢慢来。
并且在她想要“更过分”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好。
一张舒适华贵的床。
一个干净、私密、安全的地点。
一个让她此生无法忘怀的美妙愉悦的初次体验。
她值得最好的。绝不能把任何事搞砸。闭目的黑暗中,德拉科期待又遗憾地叹了口气,抬起手,好脾气地对那指环说了话。
“I promise I won''t do anything.”
(我保证规规矩矩。)
指环大概是坏了,过了好几秒仍悄然无音。
“You can play at your own pace.”
(按照你的节奏来。)
他诚恳地说,开始一步步地后退,希望能换回她的信任、垂怜和青睐。
“啪嗒!”什么硬梆梆的东西打到了他的脑袋。
他悚然睁开眼,在头发间摸到了那个干瘪瘪的橡子,看到了头顶那只灰色松鼠气急败坏地吱吱乱叫的样子。
“怎么,现在连你也要欺负到我头上来?”他沉着脸,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魔杖,一本正经地为难起那只不长眼色的松鼠来。
忙着抓住那只甲虫的赫敏·格兰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指环所传来的两句至关重要的许诺,正如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男朋友正在经历如许动荡的内心波折。
她成功抓住了丽塔·斯基特,从八楼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冲出来,像一阵风似的穿过了胖夫人的肖像画,把准备跨进来的考迈克·麦克拉根吓了一跳。
“对不起。”她急匆匆地说,眼睛闪闪发亮,对他歉然一笑,继续朝楼梯下奔去。
她没有在意对方的表情,一如既往。
她一直跑,一直跑,脸上带着一股兴奋的表情。
她毫不停歇,一口气跑到了黑湖边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橡树下。
大橡树下正站立着一个臭着脸的少年。他百无聊赖地在树干上一下一下地刻着什么。他的身后,一只橡子色的狗正在啃一块灰色的骨头。
“德拉科!你在这里!”她的声音一出现,那少年立刻转过脸来,冷淡的面孔上立时出现了明媚的笑意。
哦,赫敏!德拉科愣愣地看着她,发现她正站在原地喘气,左手握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右手攥着一本书,用一种极度得意洋洋的神气在看他。
“你来了?”德拉科朝她走了两步,眼睛都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