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当初的过错
而功亏一篑;到了下午,地窖的光线变化不明让他照例丧失了时间感,再次错过了吃晚餐的时间。
这位蛇院院长只能凄凄惨惨地啃着从抖抖索索的家养小精灵手里所搜刮来的三明治,忍住自己想要写“T”的手,恶狠狠地给隆巴顿的期末考试成绩单上写了个墨迹未干的“D”,唾弃自己对于这个圆脸格兰芬多巨怪男孩的心慈手软。
(霍格沃茨成绩等级:O,Outstanding,优秀;E,Exceeds Expectations,超出预期,良好;A,Acceptable,及格;P,Poor,不及格;D,Dreadful,糟透了,很差,可能需要重修课程;T,Troll,巨怪,极差)
这时,他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一脚踢开了。
“鼻涕精,”西里斯站在门口,嫌弃地往里打量了打量,在鼻子前面像模像样地扇了扇风,大声说,“邓布利多需要你,快去校长室!”
“西里斯·布莱克,你是真的狗!你的狗脑子是被自己吃进去的狗屎给糊住了吗——没人告诉你门是用来敲的?”西弗勒斯黑下脸来,一字一顿地、嘶嘶地说,“早上那副魔药被毁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别像个没洗内裤的婴儿一样哭哭啼啼的了,带上所有你能找到的解除诅咒的药剂和材料!”西里斯翻了个白眼,对他说,“现在就去!”
西弗勒斯怨气冲天地瞪着他不紧不慢地离去的背影,心中第九百八十一次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在他的南瓜汁里下点儿毁容药剂。
他一挥魔杖,把藏在办公室边边角角的那些珍贵无比的材料们召唤出来,衣袖带风地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砰!”地一声,凶猛地带上了那扇可怜的门。
而那墨迹未干的成绩单,因为某位魔药课教授的衣袖所带起的风而发生了一阵可疑的抖动,墨水顺着那个标准的“D”的竖线往下淌,变成了一个不太标准的“P”。
(纳威·隆巴顿双手紧握作祈祷状,流下两行感动的宽面条泪: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不用重修啦~)
“西弗勒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校长室里,阿不思·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他正站在冥想盆前,用魔杖把一小段银光闪闪的思想从太阳穴处取出来,让它流淌进一个小小的水晶瓶里。
在他身后的墙壁上,菲尼亚斯·布莱克正叉着腰站在一副肖像画里,恶狠狠地大声对西里斯·布莱克嚷嚷:“快把那宝剑还回来!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被邓布利多给抓回来了吧?你这个胆敢偷东西的不孝逆孙!”
“闭嘴吧,你这个老糊涂。”西里斯见怪不怪地说,顺手把宝剑重新摆放到原本盛放着它的一个玻璃罩里。
而后,那位曾经的霍格沃茨校长露出了一副神气活现的表情,似乎他的曾曾孙把宝剑还回来全是他的功劳。
蛇院院长瞪了一眼西里斯,觉得他在校长室里不拘小节的自在模样十分碍眼。然而西里斯却嚣张地对着那副大摇其头的肖像画比着中指,一副死狗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怎么样,他还有救吗?”邓布利多背对着他,轻声说。
西弗勒斯瞪着那死狗的背影,生硬地说:“没救了。”
他板着脸,收回自己的视线,同时也收回自己对巴格曼施咒的魔杖,对邓布利多说:“这是一个很棘手的诅咒。我只能把诅咒暂时给遏制住,把它囚禁在黑色的部位,叫那黑斑蔓延得慢一点。可时间一久,还是会扩散,这种魔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强。”
逐渐恢复清醒的卢多·巴格曼闻言,顿时脸色一白。
他喝了一口手中那杯泛着诡异气泡的浓浓的金色药液,脸上被苦涩得抽搐了一下。
他低声问:“还有多久?”
“三到四个月,”斯内普缓慢地说,“假如能按时喝药的话。”
巴格曼的脸上浮现出绝望之色。
“可是那戒指已经被摧毁了啊!”他尖声说。
斯内普冷冷地问:“你以为摧毁戒指就能破除魔咒?”
巴格曼呜咽一声,更加急促地喝起那滚烫的、苦涩的、满溢着悔恨的药浆来。
“有话快问。他撑不住长时间的清醒状态。”斯内普对邓布利多说。
“明白。西弗勒斯,能麻烦你立刻去赛场看看情况吗?米勒娃和阿拉斯托他们,大概需要一点额外的帮助。”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另外,告诉哈利和塞德里克,仪式结束以后,请他们马上来一趟校长室,我得问他们几个问题。”
斯内普顿了顿,阴沉沉地说:“我告诉过你,我不想再——”
“这是紧急情况!”邓布利多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立刻!”
斯内普抿起了嘴。他问:“假如康奈利·福吉问起你的话——”
“如果他想要找我,你不妨告诉他,我在校长室随时恭候大驾。”邓布利多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