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本身的善恶
说,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任何问题。
他随便举了个例子:“你猜,克鲁姆这位勇士会不会那些黑魔法小咒语?他可是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那个学校有关黑魔法的教学一直声名远播。”
“我猜他肯定会一些。”赫敏低声说。
“你再猜,德拉库尔这位勇士会不会那些黑魔法小咒语?我猜她可不只是一张脸那么简单。”他好整以暇地说。
“至少,霍格沃茨的勇士们都不会这些。塞德里克不会,哈利更不会!”她坚决地说。
“虽然迪戈里像所有的霍格沃茨乖学生那样,声称自己不使用黑魔法,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黑魔法咒语。”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决定对她科普一下巫师社会的基本现实,“有点儿底蕴的巫师家族多多少少都懂一点这类东西的,不管立场如何。我不信他家里一本黑魔法相关的书籍都没有。”
“就算如此,又怎样?”赫敏不接他的招,而是换了一招,“德拉科,你为什么总是对塞德里克的成见这么深?就因为他是你的魁地奇对手?”
“与其说是有成见,不如说,是觉得他过于虚假。”德拉科哼了一声,“一个所有人都交口称赞的、风度翩翩的、金光闪闪的完美男孩!我从来不相信完美——他心里说不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黑暗秘密。”
“德拉科,你这个怀疑论者!让我来闻闻,你是不是酸溜溜的?”赫敏凑近他,嗅了嗅他的衣领,笑吟吟地说,“闻起来还是很讨人喜欢。”
德拉科心里有点高兴,又有点脸红。
她拉着他的手继续前行,温和地对他说:“试着别总是用阴暗的思维去解读一个你所不了解的人,试着用一点光明的思维去看待他,好么?”
“光明的思维!”在她的语调抚慰下,德拉科的气焰不再嚣张。他小声说,“我哪里有什么光明的思维?”
赫敏不理睬他的小声抱怨,继续说:“有时候,我穿着隐形斗篷去厨房,在那段靠近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入口的走廊里会遇见他。他待人一直都很和气,为人处事也很公正。”
“这种华而不实的空泛的评价!”他不服气地说。
“我印象最深的是,作为赫奇帕奇的级长,他处理学生之间的矛盾纠纷的时候,从不偏私自己学院的学生。”赫敏回忆道,“他的方法很高明,他会尽量让双方都心服口服,握手言和……”
德拉科无话可说了。
他也曾做过级长,他深知处理学生之间的矛盾有多么令人头疼。
一个不小心,两边都讨不到好。
你固然可以拿出级长的威严和权力出来去压制当事人——他们最终都会低下头颅表面遵从你——这也是德拉科以前常常采取的粗暴办法——后果就是你永远得不到人们真心的称许和尊重。
可听赫敏的口气,迪戈里似乎做得挺不错。
这会儿,她正问他:“这很难办到,他却能办到,不是很厉害吗?”
“不赖。”德拉科烦恼地答应了一声,摇摇头,把塞德里克·迪戈里的空洞、呆滞的眼睛从大脑中屏蔽掉,重新把话题生硬地扯回到黑魔法小咒语的讨论上来。
“总而言之,当所有勇士都会这些黑魔法小咒语的时候,假如哈利固守规则而放弃掌握它们,就意味着在比赛中失去先机,甚至受制于人。”他说,“你能否认这一点吗?”
“倒也没错——”她喃喃低语,思想游离,任由德拉科在迂回的通道里拉着她穿行游走,“可当我们使用这些黑魔法的时候,与黑巫师有何分别?”
“学会那些黑魔法,并不意味着使用那些黑魔法。”德拉科说,“你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曾经打败过黑巫师格林德沃吧?我敢说,他所知道的黑魔法知识,或许比整个霍格沃茨学生知道的都多。”
“嗯哼。”赫敏闷声回答,“我猜他在各类魔法知识方面——无论是白魔法还是黑魔法——都是很渊博的。”
“想要打败你的敌人,首先要了解你的敌人。如果不了解那些黑魔法,又谈何找到其漏洞,去应对黑魔法咒语的攻击,用相应的白魔法咒语去打败对手?”他有条不紊地说,冷静的声音显得很有说服力,“了解魂器的知识也是如此,我们并不是想要使用它,而是希望能抵御邪恶。”
“了解它,学会它,但不一定使用它,是么?”赫敏语气带着犹豫,她的态度软化了。
德拉科一向很会说服人,或者说,很会说服她。
是啊,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做类似的事情了。
她难道没有把海尔波的黑魔法笔记细细看个遍吗?她难道没有为了寻找汤姆·里德尔的思想碎片,去禁书区翻阅那些大部头的邪恶的黑魔法书籍吗?
她给哈利列的一长串的咒语单里,难道没有一些她认为有用的无伤大雅的恶咒吗?德拉科的话虽然刺耳,但却是基本事实……
德拉科趁热打铁,问她:“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