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的选择权
就得带足鱼饵。带着他想要的饵上门,他自然就上钩了。”德拉科没有泄气,嘴角带着一抹狡猾的笑容说。
“没错。我猜,经过了这么多年清闲的退休生活,这位老朋友也许会怀念起霍格沃茨的教学工作呢。”邓布利多教授说,“托你们的福,我得忙碌起来了。”
“邓布利多教授,我个人并不希望给您带来这种类型的忙碌。”德拉科幽幽地说,“要不是走投无路,我更愿意自己去解决。”
“谨慎的斯莱特林啊,任何事都不愿意假手于人?既然今天我们开诚布公了,不妨再坦白一点。一年级的禁林那次事件,德拉科,老实说,你也在吧?”邓布利多冷不丁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赫敏立刻攥紧了德拉科的手。
他们一直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这该是一个永远的秘密的。
邓布利多是怎么知道的?赫敏心中惊疑。
“哦,别这样警惕地看着我——你们俩的表情真是一模一样——我是靠一点蛛丝马迹推断出来的。”邓布利多表情云淡风轻地说,反光的镜片里隐含着犀利的眼神,“我必须得搞清楚这件事。奇洛和那片灵魂的状态如此蹊跷,我认为有必要了解一件事:你们当时究竟施了什么咒语,把他固定成那种形态。”
德拉科认为,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着邓布利多了。
而且,德拉科自己对此也有所疑问,急需一个经验丰富的巫师来答疑解惑。
“您得答应不追究赫敏的责任——是我逼她这样做的。”德拉科瞄了一眼邓布利多。
“当然。”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里中划过一丝了然。
德拉科听到身边的赫敏在轻轻吐气,他悄悄挠挠她的手心,示意她不用担忧。
“我用了‘灵魂禁锢’,紧跟在赫敏的石化咒之后。我当时是想把他固定在奇洛身上,怕这灵魂逃跑。没想到,误打误撞把他变成了一个类似魂器的东西。”德拉科坦白道。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抚摸着那本书,“效果不错,他的确不能动弹,但是——”他的话停住了。
“但是他死不了,是不是?因为他的灵魂不完整。我们是不是得把其他的魂器都消灭干净,才能把这片灵魂完全地给消灭掉?”德拉科问。
“非常合理的推断——我认同这个观点。以及,你的这番解释,打消了我此前的一些疑惑。”邓布利多的嘴角微扬,“所以,研究他究竟制作了几个魂器,显得尤为重要。我们研究的方向一直都没错。”
“是的。我恐怕这研究现在还不能贸然停止。他消失得太简单了,不是吗?用赫敏的话来说,这些研究是一种侧面的佐证,佐证他的主魂究竟有没有完全消失。我认为她的想法是超前的,也是正确的。”德拉科说。
赫敏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有点高兴。他似乎一直在提到她。讲到她所提出的想法的时候,他会特地提一句,申明这是她想出来的主意。
这件事本没有什么大不了,这件事本该理所应当。
可是,赫敏太久、太久没有被这样珍重地对待过了。
很少有人会尊重这一点。大多数人对她闪现的灵感采用着“拿来主义”的原则,而疏于去认可、提及、承认一件事:这是赫敏·格兰杰想出的点子,这点子很棒。
她原以为自己不在意这些事的——她并不想求什么回报——只要把问题解决了就好。
可当德拉科看到了她,对别人强调着她的光芒,并自豪地赞扬着她的想法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可能是在意这件事的。
在心底的某处,她是希望被人认可的。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你怎么就确定,我彻底停下了研究?”这会儿,邓布利多正平静地微笑着,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校长室角落的那口大箱子,“这些日子,我与小巴蒂·克劳奇进行了好几次会晤……当然,这就是一个令人不太愉快的故事了……改天我可以对你们讲讲……”
德拉科挑眉,他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一茬。
“您认为汤姆·里德尔还活着吗?”离开校长室之前,赫敏最后问了邓布利多一个问题。
“他是否活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光明就有黑暗。即使我们扑灭了一种黑暗,也会有另一种黑暗出现的;但只要这世间存在光明,我们就无所畏惧。”邓布利多并没有直接回答她。
赫敏若有所思,在心里头琢磨着这些话。
邓布利多继续说:“人们对于黑暗的恐惧,或许并不是针对它本身,而是恐惧于它的未知。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化未知为已知。”
“邓布利多教授的话很玄妙,你不这样觉得吗?”出了校长室后,赫敏反复思量着那些话。
“他在故弄玄虚——实际上他自己也拿不准黑魔王是否还活着。”他无情地说。
“德拉科,别这样,别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赫敏的语气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