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劳奇的自白
,它们没有视觉,只凭嗅觉行事。它们能嗅到一个人的灵魂是鲜活还是濒死,却不能分清这具体是哪个人。”德拉科淡淡地说,“魔法部的官员非必要不会登岛。克劳奇夫人死后,摄魂怪们大概会很快就把她埋在那个岛的某处。从结果上来看,她死得悄无声息、无风无浪——很巧妙的偷天换日的手法。”
邓布利多继续平静地询问,小巴蒂·克劳奇继续一板一眼地说着那些鲜为人知的内幕。
他们知道了老巴蒂·克劳奇是如何假装妻子去世,让忠心耿耿的家养小精灵闪闪看守和护理自己虚弱的儿子,直到他恢复健康;他甚至还对撞破秘密的伯莎·乔金斯施了非常强大的遗忘咒,使她忘掉了这个秘密,甚至造成了永久的损害。
“她干嘛要来管我主人的私事?”闪闪抽泣道,“她为什么不放过我们?”
小克劳奇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父亲是如何用夺魂咒控制他,以免他再出去作恶;老巴蒂·克劳奇全然不知自己的儿子已经开始抵抗夺魂咒的束缚,头脑越来越清醒了。
“巴蒂少爷,巴蒂少爷,”闪闪全程在捂着脸抽泣,“你不应该告诉他们,我们会倒霉的……”
“说说魁地奇世界杯比赛吧。”邓布利多说。
“闪闪同情我,她说服我父亲给我一些优待,作为对我表现不错的奖励。我有几年没出门了。我喜欢魁地奇。她说服了我父亲,劝了他好几个月。她说,他可以穿着隐形衣,他可以观看比赛。让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她说,我母亲会希望我去的。她说,母亲救我是想让我获得自由,而不是被终身软禁。父亲最终同意了。”
“我在魁地奇世界杯的顶层包厢里恢复了清醒,偷走了一个男孩的魔杖。闪闪不知道,她有恐高症,一直用手捂着脸。”
闪闪的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流,“巴蒂少爷,你这个坏孩子!”
“晚上,我们回到帐篷里,我听到了那些食死徒的声音。那些没有进过阿兹卡班的家伙,从来没有为我的主人受过苦,他们背叛了他……我非常气愤,拿着魔杖,想去教训这帮对我的主人不忠诚的家伙……我要让那些食死徒看看什么是对黑魔王的赤胆忠心,并要惩罚他们的不忠。我用偷来的魔杖把黑魔标记发射到了空中……”小克劳奇兴奋地舔了舔嘴角。
听到这里,德拉科恍然大悟,“赫敏,还记得那次黑魔标记事件吗?巴蒂·克劳奇之所以疯狂搜寻草丛,不是为了寻找替罪羊,而是在寻找自己的儿子。”
“没错,我猜他最终找到了小克劳奇,但不知为何小克劳奇后来还是逃脱了。”赫敏同那个低头看着她的男孩窃窃私语起来,“怪不得上次巴蒂·克劳奇出现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他的脸色会差劲到如此地步。”
“估计他是在忧心自己叛逃在外的食死徒儿子,而非仅仅在意《预言家日报》的报道。”德拉科嘲讽地笑笑,“没想到老巴蒂·克劳奇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伏地魔是怎么找到你的?”这会儿,邓布利多正在问小巴蒂·克劳奇。
“彼得·佩迪鲁入狱的时候,他住的牢房是以前西里斯·布莱克住的那个牢房——正巧在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旁边。她没费多少功夫就从彼得·佩迪鲁那里得知了外界的情况,以及一个重要的信息——主人的灵魂被困在霍格沃茨的某处。”年轻男人毫无感情地说,眼皮颤动着。
哈利和罗恩倒抽了一口冷气。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交换了视线,面色显得很凝重。西里斯·布莱克的面孔呆滞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德拉科和赫敏对视一点,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原来如此”的情绪。
上学年“放走黑魔王”的幕后操纵者,此刻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贝拉特里克斯牢房的对面就是我的牢房,我猜她是看到我母亲喝复方汤剂的样子了,或者是在我母亲死后,被摄魂怪抬去掩埋的时候露的马脚。总之,她知道我没死。她劝彼得·佩迪鲁逃狱来找我。彼得·佩迪鲁不敢不听从。那时候,我已经逐渐学会反抗夺魂咒的控制,偶尔地,我可以摆脱他的控制,时不时能恢复一段时间的清醒。”
“闪闪不知道我正在强壮起来。她不可能一直在我身边,她还要料理家务,我趁她不在我身边的空隙计划了一切,让彼得·佩迪鲁这只老鼠去执行,最终把主人给救出来了。”他舔着嘴角,扭曲地笑着说。
去年那个令人寝食难安的谜题的答案,终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去年他们所面对的把黑魔王放出去的一系列精妙操作,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以及小巴蒂·克劳奇——这两位隐形的可怕对手——的共同手笔。
德拉科只觉得脊骨发凉。他没想到,即使在阿兹卡班,那位疯子姨母贝拉克里特斯的手还能伸得这么长。
贝拉特里克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黑魔王卷土重来的机会——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没有人比她对于黑魔王更狂热;但他还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