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毒药剂的学习
。
他多半是在辨别歌词,或者惊异于这小小的耳机所蕴含的巨大能耐。
绝对与她毫无关系。
“Dreams are my reality,
但梦想是我的现实,
I like to dream of you close to me,
我喜欢梦见你离我很近,
I dream of loving in the night,
我梦见在夜里的爱,
and loving you seems right,
爱你似乎是对的,
perhaps that’s my reality.
也许这就是我的现实。”
一曲终了,德拉科立直身子,没有再继续盯着她看,而是把耳机取下来,默默还给了她。
他看到了她骤然变化的脸——从微笑变为僵硬——从与他对视开始。
那种僵硬程度,足以让他的笑容变成笑话。他们只不过是朋友而已。仅此而已。
她信赖你,并不代表她喜欢你。德拉科暗暗对自己说。她已经开始不自在了,你靠得太近了。
得保持距离,她所舒服的距离。让她不会突然僵硬的距离。
说真的,她不过是在此地暂且停留,没过几天就要飞走。不要再吓到她了。好好珍惜每一刻的相处时间吧,也没有几秒可以浪费了,他惆怅地想。
赫敏愣愣地摊开手掌去接,在他指尖接触她手心的一刻,她感觉到,那耳机似乎微弱地漏电了。
“很好听。”他忍住心头酸涩说,“你要回去喝点水吗?”
“啊,好啊,确实……有点口渴。”她喃喃地说,打算改天去找一找那家麻瓜音像店,检查一下这耳机有没有漏电问题。
男孩和女孩从长椅上站起来,快步朝长廊那边走去,一路都默默无语。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德拉科清了清嗓子问她,“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在巴斯住久一点。我的意思是,那可是斯拉格霍恩先生啊,多难得的学习机会,不是吗?”一说到学习,赫敏立刻目光炯炯起来。
“你不是原本打算只小住几日吗?”德拉科吃了一惊,他问她。
“我想等福灵剂熬制完毕,再考虑其他的事情。”赫敏欢快地说。
“福灵剂的配置工作要等到一个月以后才算初步完成,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你的法国行怎么办?”德拉科怀疑地问。
“我已经说服了爸爸妈妈,延后了法国的行程。妈妈还好,爸爸看上去有点失望——他本打算利用整个七月环游南法,去上次那个法国肉贩摊子上买点牛肚,或者观赏那些小镇、古迹、植物什么的……外祖父倒是特别高兴,他总是希望我们长长久久地陪伴在他身边……”赫敏半真半假地抱怨,表情却很愉快。
“是啊,我简直想象不出还有谁能比你外祖父更高兴。”他小声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
这天,距离他们第一次熬制魔药正好过了三天。他们随便喝了点东西,就跑到斯拉格霍恩先生的魔药制作室继续忙活起来。
采摘完一盆苋菜上的花瓣后,赫敏准备对着魔药表面加入23瓣新鲜的苋菜花瓣。
“孩子们,不要把所有的花瓣一股脑扔进去,”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提醒说,“我们得一瓣一瓣地添加,等到花瓣沉淀到底部的时候再添加下一瓣。你们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为了能够更好地观察魔药改变颜色的状态?”赫敏犹豫地问。
“已经接近正确答案了。还有更多的解释吗?”斯拉格霍恩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看了一眼那盆秃了一半的苋菜,他沉吟着,“虽然苋菜花很小,但并不代表它们的花瓣大小是均匀的,那么我们就需要根据魔药的变色情况决定是否多加一点,或者少加一点……”
胖乎乎的老头一拍手,兴高采烈地说:“正是这样!越是模糊的数量描述,越需要通过药水的观察来灵活变通。由于年代久远,我们已经不知道第一份福灵剂所用的苋菜花的大小了,而且相关的配料大小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误差往往就是在这时候开始出现的。”
他观察着面前男孩女孩一瞬间亮起的眸子,知道他们领会了自己的意思,继续煞有介事地说下去,“在这种意义上来说,每一份福灵剂所需要的配料多少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次熬制,都需要小心观察。所以我们一定要对于类似‘几粒’、‘几瓣’的描述格外小心。”
两人点点头,对这个窍门如获至宝。
像这样精细的魔药,果然是容不得一丝马虎的。德拉科和赫敏头靠着头,一边轮流往里丢花瓣,一边聚精会神地观察花瓣在红色的药液中缓慢沉降的过程。
等添加到第22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