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怨念的罗恩
她怀里滑落的盆给接住了。
好险!
“谢谢。”她吓了一跳,“这个花盆格外重。”
“不客气。”他脸上微微漫出点笑意。
笨手笨脚的万事通小姐啊——魔药课上的伶俐都去哪儿了?
“好吧,我理解事急从权这件事。不过,你究竟是怎么发现那老鼠是阿尼马格斯的?这可不是直觉或者灵感就能随意敷衍过去的……”赫敏好奇地看着他,眼睛亮得像两个探照灯,似乎想从他脸上照出什么证据。
“不可说的秘密。”他对着她“嘘”了一声,换来她愤愤的一声冷哼。
“满腹秘密的斯莱特林男孩!”她小声嘀咕着,一脸不甘心,准备再去前面搬花盆。
“让我来吧。你还要搬几盆?”他问她。
“六盆。”她板着脸说,“我能自己搬。”
“得了吧,”他心情好了点,懒洋洋地说,“那双熬制复方汤剂的巧手可不是用来做粗重工作的。你为什么不好好地扶着这个花盆呢?那曼德拉草都快要钻出来了……”
她赶紧扶着花盆,把曼德拉草往土里按了按。看着他任劳任怨地替她搬花盆的样子,她又没法对他皱眉了。
而后便是重复的堆肥工作。赫敏扶着盆,看他一脸嫌恶地替发脾气的曼德拉草施肥,看他那副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有趣。
她终于忍不住对他微笑了。
“德拉科,你认为,密室的事,是彼得·佩迪鲁做的吗?”她情绪不错,又开始问问题了。
“当然不是。”德拉科说,“他如果要是去密室,只有被蛇怪当成甜点的份儿。”
“我也这么想。”她小声说,“还是不能大意,对不对?”
“没错。”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保持警醒,小心点,好吗?”
没错,就是这样,德拉科自我说服着。在密室这件事结束之前,他还是不能对她置之不理。
她还不安全。她随时有可能被伤害。这叫他怎么能放下心来,与她保持距离?
草药课结束后,德拉科与几个斯莱特林的同学穿过菜地,准备回寝室快速洗个澡,却意外地被罗恩给拦住了。
“为什么你不直接跟我说呢?”罗恩阴沉着脸说,“你早就怀疑斑斑了吧?我就说你前一阵为什么老盯着它看。为什么你要拐一个大弯,让乔治和弗雷德去拿走斑斑?”
布雷斯·扎比尼和潘西·帕金森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跃跃欲试地拔出了魔杖——他们一向不喜欢那些格兰芬多,以前不过是看在德拉科的面子上,不跟“某些人”计较。
现在,他们看到有人来主动找麻烦,不禁有些兴奋。
“没了克拉布和高尔做你的保镖,又换了新的?”罗恩没动,打量了他们一眼,轻蔑地说。
潘西对他怒目而视。布雷斯也冷下脸来。
德拉科知道罗恩这句话捅了马蜂窝。潘西和布雷斯一个比一个傲气。他们可不像克拉布和高尔那样没心没肺。他们绝不会接受自己被当成低人一等的仆人或者保镖。这句话把他们深深地冒犯了。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潘西把魔杖尖对着罗恩,威胁地看了他一眼,“他救了你一命,你知不知道?那老鼠随时能把你给杀死,你这个蠢货……”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罗恩怒气冲冲地说。
“没有必要侮辱我的朋友,罗恩。我不认为你是个会迁怒他人的人。”德拉科说,扭头对沉下脸来的布雷斯说,“你该知道他是对我发火,跟你们没关系。你带潘西先走吧。”
布雷斯从头到脚地打量了罗恩一眼,轻蔑地“嗯”了一声。罗恩的脸涨红了。
“布雷斯,你敢,你敢拉我试试……”在潘西的威胁声中,布雷斯推推搡搡,带着一步三回头的她走了。
临走之前,布雷斯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韦斯莱,动动你的脑子吧,别给脸不要脸——”
“走吧,走吧。”德拉科冲他们摆摆手,安抚地冲他们笑了笑。
等他们走远了,远到他们不会突然冲回来继续拱火,德拉科才不疾不徐地说:“我承认我特意瞒着你,我认为只有这样,效率才最高、成功率才最强。”
“我会拉低你的效率?给你获得梅林二级勋章的伟大进程拖后腿?”罗恩满脸嘲讽地说,他的脸已经红得像是他的头发一样。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你不会轻易把它交给我。”德拉科耐下性子解释。
“这是我的老鼠!我当然有权利不交给你,我有权利质疑,我也有权利生气!”罗恩生气地冲他大喊。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当然尊重你的权利。但恕我直言,在我们争论斑斑究竟是不是阿尼马格斯的时候,他很有可能就已经逃走了。”德拉科平静地点出了问题所在,“巫师们在阿尼马格斯形态下也能听懂人言,这件事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