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的私人寝室
色包装的小盒子,递给赫敏,“我想,既然你都在这里了,也没必要再派猫头鹰送一趟。”
赫敏打开那盒子,发现盒子内部的黑色丝绒底座上放置着一款精致的纯银刻花手镜,背面雕着繁复的洛可可风格卷草纹和波浪纹。
“它有些年头了,制造于法国19世纪。女巫们似乎到哪里都会想要带着一面镜子的。”德拉科微笑着说,“我母亲就这样。”
“我会好好使用它的。”赫敏得承认,这镜子的纹样挺讨人喜欢的。
她一向喜欢这种上了年头的东西,而且……
德拉科看她把镜子收在长袍内侧的口袋里,赞同地说,“就是这样,随身携带。既然我们有了普遍共识,密室的怪物是蛇怪,并且可以通过霍格沃茨无处不在的管道到处游走……假如你走到走廊的拐角,最好拿镜子看看再说。”
赫敏脸上的愉快笑容顿时消失了,一丝混合着恍然和害怕的神情浮现出来。
啊,他送她镜子是这个意思。
他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这些话让欢欣的拆礼物环节变成一种可怕的现实主义的轰击。
密室的阴影重新笼罩了她。没错,依然有一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在霍格沃茨的某个角落逍遥法外,而她对此毫无头绪。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不是他。
面前的男孩并没有因为她的失落而停下话头。他那张浅红色的嘴唇依然一张一合地说着煞风景的话,“如果非要遇上蛇怪的话,我希望你起码是被石化的那种,而不是死于非命。”
假如她不幸又被石化了的话……他倒是还可以救她。德拉科把这担忧深埋在心底,试图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表情去看她。
“德拉科!”赫敏气呼呼地说,“你就这么希望我被石化吗?”
他怎能这样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圣诞气氛算是被他毁了个干净。
“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德拉科举手投降,翘起一边嘴角对她笑。
“这一点都不有趣!”赫敏把自己的脸鼓成豚鼠的样子。
有几分可爱。他想。
“确实不有趣。实话实说,我挺担心你的,你一定要小心。”可爱归可爱,德拉科依旧满怀忧虑地对她说,“如果那蛇怪真如你所猜想的那样,会顺着管道到处游走的话,危险简直无处不在啊。”
“我知道!但是,从概率学上来说,霍格沃茨学生遇见蛇怪的概率是相等的!根本与血统毫不相干!我总是给人们科普这件事,可没人听我的!巫师出身的孩子,都不学算术的吗?”赫敏愤愤地说。
“算术的话,算是学前教育类的知识,并不在霍格沃茨的课程之列。”德拉科劝她,“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也不能要求所有父母都像格兰杰夫人那样鸡娃。
“那么,你学了吗?加减乘除会吗?知道什么是概率吗?”她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当然,你以为我从小到大就知道傻乐吗?”德拉科又恼火又怨念。
“很好。那么你该理解我所说的话。通常情况下,所有学生遇见蛇怪的概率应该是相等的,只不过是因为样本太小,中招的又恰好都是麻瓜出身的学生,才会传出‘清理麻瓜血统’这样的风言风语。除非那蛇怪能感受到血统的区别,否则,这全是无稽之谈,不是吗?”
“你说得对,单从概率上来说。”德拉科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蛇怪有区别巫师血统的能力。然而,我是不相信世界上有‘恰好’这件事的。一定是那个继承人做了甄别和挑选。”
“你的意思是,那个继承人需要知道谁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对不对?”赫敏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么,那个继承人一定得熟悉那些受害者才行!只有熟悉他们,才能搞清楚他们是不是麻瓜出身啊!”
“噢,赫敏。”德拉科愣了神,“你说得对。没错。布雷斯早前也说过,应该从费尔奇的敌人入手。内在逻辑是类似的,起码得认识,甚至熟悉,可能有仇怨。”
“那么就来盘一盘逻辑!洛丽丝夫人、科林·克里维、贾斯廷·芬列里、差点没头的尼克……”赫敏兴趣盎然地说,坐在德拉科旁边冥思苦想,“赫奇帕奇的贾斯廷·芬列里到处嚷嚷,说他原本要去上伊顿公学,他是麻瓜出身的巫师,这简直是公开的秘密。”
“那么就不考虑他。先考虑一下差点没头的尼克,你觉得他是被波及到的,还是被针对的?”德拉科说,“说实话,最熟悉他的人,大概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吧?”
“暂且说他是被波及的好了。他都已经是幽灵了!而且一向与人为善,没什么仇人。”赫敏瞪了他一眼,因为他话语里的倾向性而表示不满,“别忘了科林·克里维,他可是格兰芬多的。”
别老想着从格兰芬多找嫌疑人,格兰芬多可是有不少受害者的!赫敏不服气地想。
“斯莱特林里,知道他是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