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上前,拿起球拍就拍到地上那人的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听着就疼。
陈幼熙打人专门挑脸打,打完仍觉得不解气,对着头顶又是好几下,感觉像在玩打地鼠,“你再敢说白以京一句,我把你打进地里,你信不信?”
“……”
男生叫苦不迭,脾气都被打没了,浑身难受地妥协道:“信……我信。”
几个多嘴多舌的人落荒而逃一样离开后,健材室外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白以京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安安静静捡起地上的健材后,冲陈深说了句:“谢谢。”随即越过他离开,陈幼熙紧跟上去。
陈深摸了摸后脑勺,直到她走远,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懊恼不已。
……
放学后,祁声说是被叫去办公室,让她先走,说今天祁母有事不能过来接,她不疑有他,刚走出教室,江池大智几个人跟在她身后。
江池:“你走你的,我们跟祁声平时一样,送你回家。”
白以京心里明白他的顾虑,就没有多说什么,结果刚走出校门,陈深一言不发走到她身边,跟她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
许是觉察一行人投来的疑惑的目光,他无赖般耸耸肩,扭头对江池几人说:“你们可以走了,我会把她送回家。”
后者见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撂下书包就想去勾他脖子,被一边理智的大智制止了暴行,江池没好气道了句:“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趁早收收吧。”
可陈深软硬不吃,硬是在江池的冷嘲热讽中跟着上了公车。
几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宛如一道别致的风景线,他们都围坐在她周边,陈深则占据最佳有利地形,坐她身侧。
白以京无奈瞥了眼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男生泛白的耳垂倏然红了,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等得人干着急才憋出一句:“今天那些人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下次我再听到,见一次打一次。”
他好像很容易害羞,可是平时还尖锐得像只刺猬,伪造出刀枪不入的样子。
闻言,她微抿了下唇,会意地弯了眼角,轻淡的嗓音杂糅在窗边刮进来的风里,不疾不徐传到耳廓:“你也是,别放在心上。”
“他人的眼光确实无法避免,但是也没必要看得太重,至少不要让自己受伤,你自己永远都应该是首位。”
陈深微微怔愣了好半晌,喉口像堵了一团棉絮,怎么也说不出话。一边察言观色的江池也听到了这番话,朗声笑了下,随即大咧咧道:“京妹说的没错,还有,你怎么还要一个女孩子安慰,你丢不丢人?”
两句话霎时间把那股温情的气氛搅乱,他无言以对,别过头去,可江池几人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开始翻旧账。
把之前陈深是怎么嘲讽他们一帮人的事,全都抖了出来,都把人陈深的腼腆给一扫而空了,直接跟几人在车上就大呼小叫起来,可是介于车上还有其他乘客,音量还是收敛不少。
最后,还是江池和大智好心开解他,诚邀他加入他们这帮小分队,情真意切道:“你以后要是还想求安慰,别找京妹了,直接一个短信摇人,酒吧还是家里,随你喝个天荒地老。”
“……”
陈深缄默不言,他该怎么解释他其实才是来安慰人的那一方,可看江池几人的精神头,估计他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了。
白以京听着他们在耳边闹,郁结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她低头看了眼聊天界面,发出去的消息迟迟没有回。
【老师放人了吗?】
下了车,从车站到小区的一小段路,需要经过之前那条巷子,几个男生围着她一个人走,她倒是没怎么注意别的,只是路过便利店时,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阴森森的,像蛇在嘶嘶吐着蛇信子。
陈深见她心不在焉似的,便进了便利店买了一根棒棒糖出来,递到她眼前,“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她抬眼,愣愣看了好几眼,才动作迟钝地接过。
“谢谢。”
就这几秒间,她好像听见身后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略显嘈杂,好像不止一个人。可她一回头,却不见人。
身边的江池他们也没有反应,估计是她心里还在后怕上次的事,误判了吧。
夜里的风凉嗖嗖的,吹乱了她的头发,拂到鼻子微微发痒,白以京忽然听到几声若隐若现的打斗声,拳头擦过□□地声音,她很熟悉。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在耳边震颤。
江池大智几人顿了顿脚步,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听了听,除了时不时经过的车轮滚动声以及风声,再没别的。
见他们都摇头,她也没再听到奇怪的动静,便不再多说,到楼栋后,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