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初初听到越梦的名字,白以京就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从前越舒也想给她改姓,随母姓,不过被她爸一巴掌打散了这个想法,如今她倒是得偿所愿了。
孩子跟母亲姓,无疑是在打男人的脸,尤其是自尊心强的男人。而越舒平生最爱做的事,不就是证明自己,把男人都踩在脚底下吗。
两人在学校没有半分交集,井水不犯河水。只听说,越梦分到了隔壁二班,性子孤高,人缘极差。
过了半个月,她才跟她第一次在学校里碰见,先前也没有刻意躲避,学校说大不大,她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存在,可谁也不会越过那道无形的较劲的分水岭。
这天,很久没来学校的郑初语来了,据说她上个学期被人举报校园霸凌,强制性停学了一个月,后来解禁了,她干脆直接不来了。
在校外跟在她屁股后面成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年前聚众斗殴被抓进了警察局,拘留了大半个月,暂时也不会顶风作案了。
白以京百思不得其解,郑初语怎么就记吃不记打,一回学校就来找她麻烦,她跟她那几个小姐妹就像是蛀虫,全身上下都是腐烂的气味,糜臭,还不知天高地厚。
三班刚上完体育课,祁声跟几个男生去球场打球,她去小卖部买水,陈幼熙生理期身体不适一直在树荫下坐着,她没让她跟着去。
郑初语就是看着她落单,气势汹汹就把她人堵在了小卖部后边的废旧停放通学生自行车的场子里,脸上一如既往的浓妆艳抹,完全把她这张脸本来的优势盖了下去,让人只觉得她俗不可耐。
“白以京,你别以为你做事天衣无缝,是你在学校官网里举报我的吧?”
上学期她被祁声拒绝亲吻,本想借那张借位的照片把白以京名声搞臭,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去掀动学校舆论,她就被叫到了校长室。
那天,从来没管过她的老爹,破天荒来了趟学校,二话没说先给了她一耳光,当场把她掀翻在地,耳边嗡嗡一阵,当即就流了血,耳垂上吊着的精美耳饰成了攻击她的武器,直接被那一巴掌带着耳饰尖锐的部分割断了耳垂以下一块肉。
校长给他们特意调出来学校举报栏的一组照片,是她在外面酒吧里蹦迪,和一群流子举止亲密,以及她在学校隐秘的角落里,仗着是监控死角,肆意妄为欺负人的视频。
学校本来要勒令退学,她那个老爹还算是有点用,相当于捐栋楼的支票就把校长给收买了,只是让她停学,她的那些小姐妹被拉出来当了挡箭牌,好些直接被退了学。
学校让她必须去给那个女孩子道歉,她偏不要,甩脸子就走了了。
郑初语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就算打人是不对的,那所有的错因也可以归咎到她那双极品父母身上。
不是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吗?
明明是父母没有好好教育子女,才导致孩子性情暴戾,有样学样,凭什么他们还敢训斥他们不懂事,脸在哪?
她偏要横。
最好可以气死他们。
白以京见她脸色万般变化,青一阵红一阵,坦然承认了,“是我做的。”
被学校论坛发出那张借位接吻照片后,她就把早就准备好的照片和视频都发到了官网举报栏里,顺带用文字阐述了更多没有被拍到照,但是真真切切被她们欺负过的事件,字字句句都属实,毫无半点添油加醋,也够她受的了。
只是没想到,她家境雄厚,不过也多亏了学校上级庸俗腐败,不然也不可能只是让她停学那么简单。
郑初语死死瞪着她,“你还敢承认,你就不怕我搞你吗?”
怕有用吗?
白以京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仰头喝了一大口,泰然自若回看她,语气浅而淡,仿佛是在与她侃侃而谈,“我想不明白,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吗?”
当今法治社会,做什么事都得依法而行,对学校环境与教育风气更是抓的严,大力整改校纪校风之类的政策数不胜数。
即便有些许闭塞地方依旧没有被顾及到,校园里人渣辈出,地狱空荡荡,实则魔鬼在人间,为人师表不以身作则,作为学生却是霸凌主义。可宁市一中是省重点,教育厅都关怀备至。
郑初语已经被警告过一次了,她到底有什么怨气,非要把自己弄得不死不休。
听完,郑初语神情罕见恍惚了一瞬,拳头无意识攥紧,脸上缓缓出现一个类似于脆弱的表情,仅半刻,她就恢复如初,语气分明中气不足了些:“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讨厌你,你说我费力不讨好,那我今天非把你收拾一顿。”
她的手段无非是,把人桎梏住,扇两巴掌,再录个像。
见她后边的两个小姐妹齐刷刷上前,白以京刚要把手里还没拧盖子的水泼过去,一道讥诮不屑的女声从她身后传来——
“你们要打就把她弄到学校外面去打,痛快地打,这样不痛不痒跟小鸡啄米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