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之灾
里扯,把心里的憋闷都发泄了出来。那妇人开始哭着喊道:“放开我的头发啊!”
这通打斗的声音太大了,衙役们打着火把过来,“干什么呢?”
胡老大听到声音,停了下来,可乔雨麦仍死死揪着那妇人的头发。
庄圆和何双文也下来,挡在了胡老大和乔雨麦中间,其她人也都坐起来围观着。
胡老大对着乔雨麦大声说道:“立马放开手,否则我打死你。”
“你来啊!”乔雨麦咧着淌血的嘴,往她啐了一口,就是不放手。那妇人被乔雨麦双腿夹住,动弹不得,只能用双手无力的打着她的小腿。
直到衙役开门进来,乔雨麦这才松开手,两手抓满了扯下来的头发。那妇人起来后仍惊魂未定,她怎么也想不到乔雨麦能这么不顾死活,能这么拼命。
“都回到自己的床上去,再惹事生非,各杖二十大板。”衙役们看没出什么大事,说完就走了。
庄圆扯下衣袖上的一块布条,给乔雨麦擦着脸上的伤。“你真厉害,我和你并肩作战,早受不了她们了,就是没找到合适的队友。”
“不用,我自己就行。”乔雨麦不想连累别人。
她知道这个事得趁热打铁,一拖效果就打折了,反正衙役都知道了,今晚必须把她们整怕,否则以后再挑起来真成惹事的了。
过了许久,大家以为今晚的事就这么着了,都躺下睡觉的时候。乔雨麦起身,手拎床边散发臭味的两个木桶,轻轻走到胡老大床边。
她双手提起一桶,猛地倒扣在正张着嘴打着呼噜的胡老大脸上。另一个妇人被惊醒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乔雨麦时,一桶尿也随之扣在她脸上。
两个女人绝望的叫喊声,把狱里三个房间的人都吵醒了。衙役再次过来,怒问道:“又谁惹事了。”
乔雨麦也不回避,“胡老大要我给她们洗脸,我拿错桶了,把盛屎尿的桶当成是水桶了。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刚来,而且这黑布隆冬的,拿错也正常。”
“崔婉儿,警告你啊,别在这惹事。”衙役们认出她来,大家平时受崔户照顾不少,也是爱屋及乌,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你们就这么纵容她啊!”胡老大头发凌乱,满脸污秽,哭丧着对着衙役喊到。
衙役转过身来,对着胡老大说道:“你们也收着点。”
两个女人顾不上乔雨麦,抚着墙边不停呕吐。整个房间臭气熏天。
乔雨麦就拎着木桶冷冷站着,等着她俩再干一场。
胡老大拿木盆洗了洗脸,看着乔雨麦蓄势待发的样子,竟也没了气势。吐出一句:“你给我等着。”并没有扑上来。
虽然外表凶悍,但毕竟也是个女人,看着不怕死的乔雨麦,和她身后站着的庄圆、何双文等人,也知道占不了便宜。
第二天三个房间的女人到院子里放风的时候,昨晚发生的事瞬间就传遍了。大家兴奋的围着乔雨麦,纷纷和她说话。胡老大那边四个人倒显得形单影只。
“我们屋今天回去也得治治她了。”另一个房间的女人说道。
“对,我们得团结起来,不能再让她们欺负了。”这势头一起来,什么事都好办了,狱区里竟是喜气洋洋。
夜幕降临,当乔雨麦继续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胡老大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什么心理战术呢?乔雨麦有些不托底,不知道她俩想整哪一出。她假装在房间里转圈溜达着,暗暗观察。发现胡老大躺床上,身上盖了两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边上那粗壮的妇人着急得来回转。
出了什么事了,不会是想讹我吧。乔雨麦越发心虚了。她慢慢走了过去。
妇人警惕起来,“你要干嘛?”
“她怎么了?”
“没事,不用你管。”
乔雨麦探头一看,只见胡老大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别整出人命啊,乔雨麦走到床前,胡老大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她。虚弱的问道:“你要干嘛?”
乔雨麦向她伸出手来,胡老大想躲开,但浑身无力。
摸着发烫的额头,这是发烧了,也许是昨晚浇的那桶尿,胡老大还用凉水冲洗,加上急火攻心,一下病倒了。
“你这么给她捂着,一会烧糊了都。”乔雨麦对着身边的妇人说道。“你把衙役喊过来。”
说完,乔雨麦把胡老大身上的被子拉开,让她透透气。
妇人连忙制止,“她病了能不盖好被子啊,你别害她。”
“你要能救她我就不管了。”乔雨麦没理会她,妇人知道自己不懂得怎么处理,这时候最需要帮忙了。
“我家世代行医,你就相信我。”乔雨麦看妇人还犹豫着,不得不撒了个谎。
这时,衙役过来了,庄圆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庄圆,你帮我弄个湿毛巾。”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