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景求助步妙君
“姑娘,和往年一样,那些商户又给姑娘送了这些礼物,不知姑娘今年是否还打算放回库房?”绿婉瞟了眼屋子里堆积如山的贺礼,又道:“奴婢瞧着这些礼物中有几样好看的首饰,正配姑娘,姑娘要不要看看?”
步妙君淡淡道:“都是些俗物,你若是喜欢,便拿些去,再挑选几样合适的,送给到各院去。”
她对这些东西并无兴致,就连平日里的打扮,也只是绿婉为她挑选,否则她都是几样素衣样式。
步妙君只是在想,今年这些商户怕是还想从她这里打探些消息,至少对大赛有利的,以往她都会想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出奇制胜,然而今年,她已经没有心思准备大赛之事,那些商会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
但是即便她不想参赛,旁人也不会相信她不想夺冠,她也不便得罪其他人,看来她得想个法子,圆了各大商户的心愿。
这时,丫鬟进屋来,给她行礼禀告,“大姑娘,张公子求见姑娘。”
“张公子?是哪个张公子?”绿婉似乎比步妙君还要心思细腻,便抢先一步替她问了,甚至眉头皱起,带着不悦和鄙夷。
“是张有景张公子。”
听到这个名字,绿婉顿时来气,“他还来作甚?他不要脸面,我们姑娘还要脸面呢,叫几个人将他赶出去,再放几只狼狗出去,对付这等狼心狗肺之人,就该如此!”
丫鬟也知道绿婉带着怒气,却迟疑不敢照办,只是瞧了步妙君好几眼。
步妙君苦笑,“别听她的,你去安排,我在大厅见他一面就是!”
“姑娘!”绿婉有些不解与怒气,“那张有景这般对姑娘,姑娘为何还要见他?”
若是旁人知道了,定还以为步妙君放不下张有景,可是绿婉知道,步妙君已经不在乎张有景了,甚至是不在乎张家,但是她不明白,既然如此,步妙君为何还要去见张有景。
而且,商会大赛在即,张有景这个时候来见她,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不是为了大赛的事,只怕他张有景连登门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明知是利用,步妙君不搭理这种人便是,何必再去见他?
“既然张家有事求见,若是我不肯出面,岂不是坐实了旁人的谣言?”更何况,张家在汴州城也算是大户,她今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不想把张家逼绝了。
“可是张家当初退婚时,又可曾想过姑娘的处境?”绿婉气愤极了,要是她,才不会有这种耐性去见张家人。
步妙君只道:“若是你不想去见他,我自己去便是了。”
步妙君起身便朝着外面走去,绿婉又是一副无奈模样,她还真不想去,不想看见这个张有景,但是她还是顾及到了步妙君,只得乖乖闭嘴,跟了过去。
张有景站在大厅内,等待已久,桌上还放着下人备上来的热茶,热气消散了几分,茶水却是一口未动,张有景面容有些紧张担忧,眉头都不曾松懈下来。
直到步妙君进门那一刻,他才慌里慌张地抱拳施礼,“妙君妹妹~”
张有景眼神都不敢直视步妙君,步妙君只是淡淡点头回应,径直走进去,避开他,上前就座。
倒是旁边的绿婉来气说道:“张公子,你叫谁妹妹呢?既然当初两家人都说好了的,两不相欠,如今就不要再来一口一个妹妹的唤我们姑娘了,倒着实令人恶心的。”
绿婉平时里不会这般没有规矩,只是太护着步妙君,张有景当初退婚一事令步妙君名声受损,如今她自然不会给张有景什么好脸色,不拿棍子将他撵出去,已经算是万幸了。
张有景被绿婉这么一说,满脸通红,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张有景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并不是不知道理的人,他自知对不住步妙君,在步妙君面前自然抬不起头来,如今被绿婉这么一说,他有些尴尬之境。
他本不好意思再来见步妙君的,只是商户大赛在即,张夫人令他来向步妙君打探消息,他不敢违逆娘亲的命令,只得厚着脸皮前来。
“步~姑娘,在下今日前来,是想向姑娘请教商会大赛一事。”张有景毕恭毕敬地说着。
绿婉这时又阴阳怪气地说:“呵,原来是为了商会大赛的事而来,也不知道你们张家的脸皮是有多厚,当初退婚如此决绝,如今还厚着脸皮来问我们姑娘商会大赛的事,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帮你。”
“这......”张有景一时哑口无言。
其实这种事他本来就不方便出面,但是张夫人却执意要他前来,一来张夫人自以为步妙君会对张有景留情,即便张有景当初退婚负了她,步妙君也还是会顾念旧情帮他一把,二来当初退婚时闹了有些不愉快,张夫人做了这个恶人,但是张有景却唯唯诺诺不敢得罪步家,因此他是张家唯一一个合适去说这事的人。
只是花月容不答应他再去见步妙君,在府上又哭又闹的,不肯让张有景出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