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弋即定平王苏子彧
而另一侧则是皇后嫡子三殿下苏子桓。
除此之外,国舅、文武丞相及其他官员亲眷皆落座有序。
坐在上位的自然是当今的许皇后及皇帝。只见许皇后依旧轻减装饰,发饰更是素雅,柳叶眉丹凤眼皆显柔弱之风,要不是皇后礼服在身,丢在人群里只会觉得是哪户官家的贤妻良母。
而她身旁的禹州皇帝苏宇卿,脸上难得有些笑容。已到天命之年鬓上已有些许白发,再加上刚刚经历战争,脸上苍老了许多。禹帝年少继位,周身自带威严,就这样含笑坐着,也给人带来不可名状的压迫感。
言弋刚想请安,许皇后便匆忙起身,连身说道"子彧伤势未愈,怎么还是来了。陈公公,本宫不是吩咐过你,若王爷伤势未完全康复,定不能扰他吗!"
陈公公文言快速跪下,颤音道"小人愚钝,拗不过王爷想要上前尽孝,还请娘娘责罚。"
言弋闻言,又剧烈咳嗽了两声,连带着伤口,脸色又白了几许,弱声道"娘娘勿怪,是子彧忧心娘娘父皇牵挂,才想过来一续,只是奈何身体拖累,病根未除。"
“竟然伤势未愈,就坐着好好休息,稍后让太医再诊治看看”禹帝开口道,平平淡淡的语气,一贯的听不出情绪。
言弋应声后许皇后作势相扶,将其安置在苏熠璟旁。
一曲舞罢,三殿下苏子桓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儿臣恭贺母后青春永驻,后福无疆。祝父皇江山永固,人寿年丰。”“桓儿有心了”许皇后笑道,掩袖饮下,而后看向言弋,说道“今年寿辰,收到的最有心的礼物就是彧儿的了,彧儿怎会想到给母后送来这五谷丰登?”
言弋闻言起身,配合着说道“娘娘素来勤俭,一心为天下百姓谋福。当下农者生活平顺,自是粮食丰收,想必定是娘娘最想听到的喜讯了。”
“娘娘慈善之心,天下皆知,这也是我们禹州的福气啊”户部尚书季礼起身说道。不少官员起身附和。却听见有官员微微叹息。禹帝问道“余卿家为何叹息。”
只见该官员惶恐起身,忙跪下说道“陛下息怒,微臣并非对娘娘不敬,只是想到近日平松城知府来报,正直洪汛,前几年修建的堤坝已有破损,恐决堤危害百姓。”
言弋品着桌上的茶,心下感慨,为了表示勤俭,这茶水的档次也不及我们醉仙居。在茶水上勤俭,在这出戏上却大费周章。
“这修建堤坝自有工部处理,每年也有这样的拨款在内,何须在此叹气。”许皇后见禹帝杯中已空,温顺斟着酒。
“娘娘说的是,只是平松城处在禹州边界,由于战乱该城流民甚多,工部多次前往,皆在路途中被流民抢夺,因此迟迟未能修复。”
言弋放下茶盏,此次西征虽大获全胜,但是也引得朝中众人或眼红或忌惮。借口伤势掩了光芒不够,将所有功劳推至第一公子苏熠璟原以为就可以解了这功劳枷锁,看来依旧不行,还要推出流民的借口把我逼到远在边界的平松城才肯罢休!只是,现在,还不能走!
突然,一只手被轻拍安抚。言弋抬头却看见苏熠璟宽慰的笑了笑。
“熠璟有何看法”禹帝说道。
苏熠璟起身,“按说,此事兵部与工部协力,即可处理。只是此事参杂战后修复,民间对朝廷已有些许抱怨,此事选择一名代表朝廷的人前往,一方面促成兵、工两部齐力,一方面也可安慰禹州受战乱的百姓。”
“谁愿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