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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宏伟的瀑布,宛若诗词句里“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一般。
伏漫哇了一声,她看着瀑布回头看向温召行:“阿温,你看啊。”
妖灵界从来没有这种透彻的瀑布,浑浊不堪是常态,温召行一时之间也失了神,他将目光转到伏漫身上。
伏漫没有注意到温召行的表情,她继续看着瀑布,眼睛发亮,嘴角微微翘起。
温召行突然笑道:"很美。"
伏漫转过身来,她惊奇的望着温召行:"阿温,我发现你的变化好像很大啊?"
温召行一愣:"怎么了?"
伏漫贼兮兮的凑过来道:“很美,这是夸奖的,咱俩认识这么久,我可没听过你夸奖呢。”
温召行失笑,伏漫说完又看向瀑布,她从前也没有见过瀑布,眼下看着,怎么看怎么稀奇。
瀑布冲击着山峰,轰鸣不绝于耳,而瀑布之上,还挂着一块巨石,巨石的顶端就像一个伞盖似的,遮住了瀑布的全貌。
巨石之上的瀑布之水,缓缓的从巨石的顶端流进了水潭之中,在水潭中溅起阵阵波浪。
两个人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没见过世面一般看着瀑布,也不觉得无聊。
伏漫撑着下巴道:“我从前住的地方,可没有瀑布,也没有四季变化,美则美矣,毫无灵魂。”她声音险些淹没在瀑布声里。
可温召行静下心去听,他没有回答,只听伏漫继续道:“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那里,枯燥无味,烦闷。”顿了顿:“只不过有一个我还挺敬重的…人在那里,所以看到他也没什么别念了。”
说着她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簪子,而落在温召行眼里,他便觉得伏漫在思念那个人,他撇开目光不再看向伏漫。
他察觉不到语气里的低落,问道:“你是喜欢他吗?”
伏漫愣了愣,她可以说喜欢任何人,带着不同感情的喜欢,可对于应羡,她不敢,那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神,喜欢对于他来说,那是被亵渎了。
虽然现在很多时候,她觉得应羡大人也许也不是完全对的。
伏漫道:“是敬重,说喜欢的话不太合适。”
“不过我也知道每个人都有事情去做,对了阿温,你是不是不太喜欢神啊?”
话音一落,温召行便坐直了身子,他偏过头神色莫辩的看着伏漫,伏漫被盯得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只道:“怎么了?”
温召行嗤笑一声道:“我自然不喜欢所谓的神,他们从来不管人世间疾苦,还要享受人世间的信仰供奉。”
言语之间对天神的厌恶流露出来,伏漫几度想开口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抿嘴咽下去。
温召行闭上眼睛:“但凡有一位神怜悯我…”万年孤寂苦楚都不会有,他继续道:“我也不会如此。”
伏漫抬手放到温召行的肩膀上,她道:“对不起啊。”
也许在人世间久了,她也不像从前那般能够做到冷眼旁观,她本就不受世间信仰,于她而言她的事就与人世间不太挂钩。
而温召行以为是提及自己伤心事所以伏漫道歉,他耸耸肩无所谓道:“早就过去了,我已经不信神了。”
伏漫道:“其实凡是多信信自己也好,所谓信仰信神,确实是…”没什么用,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温召行无所谓道:“你信神吗?”
“信与不信,自在心里。”
她本就是天神界的一位神,何来信与不信,她只需信自己就可以了。
“我自幼便缺亲少友。”
伏漫正准备起身,听到这句话时她看向温召行,缺亲少友…
她生来也没有亲友,只得了应羡大人教导之恩,她道:“怎么会是缺亲少友,我,胥大哥,阿若姐姐都是你的友啊。”
也许是她的话过于真诚,温召行呼吸一顿道:“不…”他下意识的想拒绝,可又想亲近伏漫。
伏漫淡淡的嗯了一声,也许察觉她低落的情绪,温召行偏过头:“漫漫…”他目光流转似乎想说什么,但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去说。
身后胥砚易喊了一嗓子:“伏妹,老温回来吃饭啦。”
伏漫应了一声,胥砚易就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可能打扰到两个人甜蜜蜜了,这么想着还觉得自己没有眼力见。
伏漫继续对温召行道:“你想说什么吗?”
温召行连忙起身摇头:“没想说什么。”
见此,伏漫抓着温召行的胳膊,少女软糯的声音传到耳边,温召行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热,伏漫说:“真的没有什么吗?”
温召行努力压下这股子感觉,点点头:“回去吃饭吧,怪饿的。”
吃过晚饭,伏漫和雨若两个人在周围溜达,想消消食,而伏漫脑子里总是弥漫着温召行的神情,那分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可为什么不说呢?
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