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
陆年珩的动作由抱着改成扶着,把顾意妍交给了江晨星。
然后他面无表情几步追上慌乱的苏暖,手上残暴发作了:他恶狠狠抓住苏暖的头发,苏暖被迫倒下,接着他戾气极重的把她头往地上磕。
“嫂子的裙子上有情毒,一定温度下会融开侵入到她体内。”江晨星略懂药理,也了解黑市的商品,她看着顾意妍面色潮红,神情淡然自若地将事实讲出。
这也多亏陆年珩平常明里暗里的提点她,让她留着不少心眼,江晨星只比江晨月晚认识他一年而已。
可以说,江晨星的母亲也是真的深爱她父亲,宁愿隐忍多年靠做表面的第三者上位。没人会在乎她的母亲曾被江晨月的母亲当跟班一样的呼来喝去,明明江父是同时认识她们的。
“苏暖,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歹毒。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脑子是废了么。”陆年珩微颔首,心里波澜不惊,毕竟,顾意妍中了药肯定会求他,他倒也不急着给她解。
他喜欢她满心满眼惦记他的妩媚多情样子。
他一点也不慌,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只见苏暖破罐子破摔疯癫的笑着哭着,“为什么你要救她?顾意妍心里根本没你。以前不会爱上你,以后更不会!她用迷魂汤迷了秦梓淮,又使阴险手段拴住了你,你们都被这个贱货牵着鼻子走!”
苏暖的哪一句好像戳中了他,他脸色是骇人的可怕,眼中隐约带着深意,忽然嫌恶的甩开她,她像个破布一样灰头土脸的,接着便生生挨了重重的踢。
“只有我可以欺负她。”陆年珩冷嗤,他整个人像狂躁又无情的修罗,“即便你未得手,也稍稍动动浆糊似的脑子,你觉得我,还容得下你像老鼠一样苟活么。”
“麻烦陆哥稍微冷静点,苏暖即使死都不足惜,但是这样太过便宜了她。”江晨星冷淡出声,揽着瘦的像纸一样单薄的顾意妍,眼底是些许的心疼,“嫂子的安全最要紧。”
江晨星的理想是做偌大江家财产继承人,最后会成长为事业狂,向陆年珩看齐。
“血?啊陆年珩我要你赔精神损失费……!”苏暖神情激动,装晕死过去。
陆年珩向江晨星伸出手,望着顾意妍是病态的痴迷,只是他竟也有一时因手上粘血的窘迫。
后面来的自己人上来递了手帕,他接过细细拭去血珠,才微勾着唇重新抱着头晕目眩的顾意妍。
他似是察觉出江晨星对顾意妍有着独一份的感情,精致的眉目一凛,“你很舍不得?”
他复又低头轻柔抹去顾意妍头上的汗水,语气低魅,“我家妍妍魅力可真大啊。”
“我没有。陆哥要好好养嫂子,嫂子太轻了。”
江晨星面色是罕见的尴尬,“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先出去吧。”
“你在狡辩,”陆年珩神色如常,又打横抱着顾意妍离开,随意道,“不用跟上来了。”
“好的呢陆哥。”
江晨星觉得陆年珩操纵着不少事情,比如他安抚顾意妍时竟然哄她谎称自己是男朋友,而顾意妍同时叫着前男友的名字,很难让人不想出点什么。
不过她以观察他的正常反应来说,他会让顾意妍一直好好的。
要是顾姐姐不愿不从,她也乐意伸以援手,娇软美人,谁不爱呢。
接下来的两日宴会没了蛮横江家大小姐这个主心骨,连气氛都松泛许多。
记得江父当时见大厅外一声高过一声的喧闹,被搞得意乱神烦的,出去一看,江晨月丢大了脸,毫无半分大家闺秀应有的气度。
姜音在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两人都没占到对方便宜。江晨月仍旧出口成脏,见到他来身子一震才堪堪住口。
他一句“我真是宠坏了你”就此冷落了大女儿,接下来宴会怎么开展的都是走个过场。
好在姜父姜母性子温和,烂摊子收拾的还算顺利。他多次告诫,大女儿却总是不听,渐渐就对她不抱希望。
他这回偶然将主办方的权利责任部分交给小女儿江晨星,没想到结果令他欣喜万分。总算续弦会教育,相比之下小女儿要出色不少。
……
陆年珩把顾意妍放在自己别墅的房间里,可算的上是金屋藏娇了。
“阿珩,我知道你是阿珩!我身上好热,是不是进熔炉了?”顾意妍总在无意识的勾着他,柔若无骨的手爬在他的肩膀上,“阿珩,靠近你好凉快,你就像有及时雨作用的冰块……”
“是么?是不是这样就能让妍妍满心只有我一个,我很满意呢。”他漫不经心勾了勾唇。
即便她中了药脑子里暂时浑浑噩噩,即便她只想寻找身体上的解药慰藉……她已中了很久,深受其害,他都不在意,在意的是终于能听到她嘴里不再吐出伤他的冷淡无情的“做朋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意识到秦梓淮的出现早晚能使自己地位不稳,